盛海园,是盛家的主宅,按中式园林的格局而造,坐落在郊区外的半山腰,依山傍水,非常古典大气,是盛书染的父母与妹妹住的地方。
谢唯一只去过两次,第一次是刚领完证,盛书染带着她一起回去给婆婆敬茶,结果自然是闹得不欢而散,盛家人给足了她所有的难堪。
第二次,比第一次去还狼狈,她直接被赶出大门。
在荒无人烟的盘山公路上走了大半天,那条公路是专门为盛海园修建的,一路上根本不会有别的车。
路上下了一场大雨,当时谢唯一走在公路上没有找到遮挡物,就这么淋了一个多小时,走回市区直接发高烧住院。
而盛书染第二天回家着急找她没见到人,打电话她正在昏睡没接到,结果反被他说她气性大,他父母是长辈,让一让又怎么了?
至于为了他父母气得连他电话都不接吗。
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去过盛海园。
不知道是盛家不允许盛书染再带着她踏足,还是盛书染不愿意再带她去。
她没有再多问。
可盛书染的青梅竹马,林诺诺,却可以在盛海园进出自如,还毫不忌讳地与盛书染同进同出。
她这个正妻,却当得像个地下情人似的,不被婆家承认,也不能光明正大跟他在公共场合出双入对。
谢唯一发完这句话,心脏狠狠一缩,隐隐有点抽痛。
她突然觉得,好像在自取其辱。
这条消息发出去之后,一如既往石沉大海。
盛书染再也没有任何消息发来。
好像她耿耿于怀的这些事,对于他来说,全都是她在无理取闹。
全都是她疑神疑鬼,胡思乱想,不相信他。
就像他婚后一直以来对她的态度一样:不屑于解释。
直到下午4点半,元姝和谢唯一从盛氏离开,谢唯一再没见到盛书染和林诺诺。
元姝拉了一把走着走着差点失足踩空楼梯的谢唯一:“你怎么回事,见不到盛书染就这么失魂落魄?”
谢唯一勉强回神:“没有,是今天看的东西太多,有点视觉疲劳。”
元姝:“少框我,你明明就是在意盛书染那点子传闻和热搜,回家直接跟他把话说开不行吗?非得这么别扭,自己不问,又暗自生闷气。
不过他怎么在外面任由公司里的人乱传他和别的女人关系,还那么心安理得任由发展的,我一个外人都觉得不妥,这不是渣男行为吗?”
元姝跟谢唯一同一个大学,见证过盛书染追谢唯一的大学时代。
她能看得出盛书染当时对她的真心与呵护,所以认为他们两个感情很好,认为他们应该有误会把就话说开了,这样才能好。
谢唯一苦笑了一下,是她没有问吗。
分明是盛书染觉得她每次去问他,都是在闹。
但她没有再与元姝继续这个话题。
从盛氏出来,谢唯一直接去菜市场买菜了。
逛到有海南空运过来的鲜活大花虾,谢唯一走不动了。
她很喜欢吃虾。
可是盛书染对虾蟹过敏,谢唯一已经很久没买过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