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这周出个外勤吧,文件发给你了。”
“好的。”
高山大辉的头从桌子上抬了起来,对着我指了指电脑屏幕,于是我们对话框里面出现了一句话。
“……”
他要吃零食。
我回应完之后,高山大辉的对话框又冒出一句。
我还在琢磨这是什么隐喻。
对话框就蹦出一句。
我本身就不是那种好奇心极为旺盛的人,再加上刚好在柯南世界,我知道黑色代表什么,根本就没有想要管的想法。
他这句话似乎并不打算继续说下去了,我正打算用一个「好」,结果鸟居老师也发了一个短消息——
“……”
我下意识看向鸟居先生,他现在还在设计自己的点线面,也不知道他这句话是怎么发出来的。
出发的时候,我坐的是jr线,还要换乘船只。这次目的地是一座海岛,是关东地区夏季训练营的基地。
我看过地图和基本设备,环境相当简陋,对大都市的孩子来说,绝对是在玩生存模式。与此同时,那里会有专业的医护团队和大学生志愿者。
我去那边做心理顾问和讲师,但实际上是在要做学生的心理实验——关于在高压环境下,基于适应的青少年的心理弹性。在主流的心理论文都集中在压力的不利影响,要求进行干预的情况下,我们这个心理实验是在挑战传统观念。
坐jr线的时候就已经能感觉到我到的地方不算太热闹了,坐船的时候更能觉得我要去一个荒凉的地方,小船上就五个人,穿着背心的船长先生开了自动驾驶之后,就探头笑道:“你们是夏训营的志愿者吗?大部分人都坐大船走了。”
我:“……”
怎么没有人告诉我还有大船?
我也想跟着大部队走。
船上乘客除了我之外,有一个我坐在船上之前就盖着杂志睡觉的长手长腿的青年,皮肤被晒得发黑,看起来经常在日头下劳作。因为坐得近,我可以看到从他卷起的袖口处流畅的肌肉线条。那不算是很夸张的肌肉,只是因为动作牵引,能直观上发现挺结实的。他旁边的行李很少,但有工具箱,感觉是负责设施完善,参与协作修复的电工(?),另外还有一个相对年纪比较大的同样轻便打扮的大叔,两个人应该是同行的,以及一个穿着素淡的医学生。
发现没人主动回答他的问题,医学生主动开口了:“是的,我是过来当志愿者的医大学生,我叫浅井成实,今年十九岁。”
因为这个名字让我觉得熟悉,但我一时间也想不起是谁,见对方还穿着漂亮的裙子,长相清秀,声腔柔美,我下意识地多看了几眼。
我还在看,旁边睡觉的人手肘无意撞了我一下。这劲处在疼与不疼之间,我当他是个没轻没重的人,就自觉往旁边挪了一下位置,避免起不必要的矛盾纠纷,自己继续集中在自我介绍的环节。
大叔叫康田,是负责维修的。因为训练营一旦开始就会直接全面封锁。训练营要有什么问题的话,简单的当然是电路故障问题,从海岛外叫人过来会很麻烦,需要一些常驻的。
我听得全程紧张,也不知道我到底来到的是什么地方。我从小就算是生活在比较参加体育锻炼,我就没有做过什么粗重的活,希望不要给别人拖后腿就好了。
睡在旁边的人似乎并没有打算参与活动。
其实我知道他没睡,我可以看得出呼吸起伏。但对方不想参与,我们也没有必须要他开口的权利,所以就任其自然了。
船长见我们都是新人,随即坏笑两声,说道:“既然你们都不知道岛屿,我给你们讲个关于海岛的故事吧。”
大叔的恶趣味。
我们就这样随船听了一长段妖怪故事。船长很会讲,我背下来了,感觉要是没话题讲的话,可以用得上。
下船的时候比上船要难。
波浪起伏着,船头跟着摆动,没有稳当的时候。除此之外,原本往上走和往下走的视野不一样,我会觉得往下走的话,陆地和船头距离更远。浅井成实和康田大叔两人下船动作都十分麻利,我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办到的。他们做得太快了,就像是在平地起跳一样,岸上大叔在夸浅井成实运动神经发达。
不管怎么样,我首先要把行李扔到岸上……然后……
我还没有想清楚,我的后背旅行袋被人牵了一下,脚步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随即我的旅行袋就被人带走了。那个刚才在睡觉的人一手拎着工具箱,一手扯着我的旅行袋,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在船下接你,做好准备。”
我清楚地看到,说话的是戴着墨镜的松田阵平。飞鸟纵翅,惊鸿落地,一切轻而易举,举重若轻。
“……”
落地“哒”的一声响声,好像在说——
故事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