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大男生手脚灵活,行动敏捷,没一会儿就把能看到的都捡回来了,时间也不用半分钟,等收集得七七八八,有一些人就先离开了,我也不敢留他们,自己继续低头在找,回头看到诸伏景光还在身后。
“你还在找什么?”
诸伏景光觉得东西都捡完。
“还有一张不见了。”
东西往下掉的时候,我先确定掉了多少,掉到哪里去,才开始下楼的,否则到楼下的时候,视角受限,可能找起来会变成无头苍蝇。他们把表格拿给我的时候,我还确定了名字。一起飞出去的,都应该是前面的,排在前排中间的一个表格不可能反而被压在箱子里面。所以,没有看到该有的人名时,我确定有一张是不见了。
诸伏景光也没有怀疑我的说辞让我数数看,而是抬起头,打量着周围。我们正中间有一棵树,也有四米高。诸伏景光指着树,说道:“不会是掉在树冠上了吧。”
我跟着抬头。
抬起头的时候,我的绝望也跟着抬起来。
“不要吧。”
我还没有点亮爬树的技能。
我看了一眼树与楼台的距离,又看向操场方向,虽然已经隔了一道墙了,但远远就听到警员们操练的口号声。我说道:“我把纸箱子先拿上去,在楼上看会比较清楚,剩下的我可以自己做。诸伏同学你归队吧。”
“没关系。”诸伏景光帮我把箱子先抱了起来,“你不是因为抱不动才把纸箱放在台上休息吗?我帮你。”
他自己根据支零破碎的线索构成了完整的逻辑链,我在他心目中是那么瘦弱的人吗?我也不好纠正我把箱子放在台上的理由。
“那麻烦了。”
我抓着楼梯扶手在前面领路。在我两步当做一步走到楼上的时候,诸伏景光跟在后面稳稳当当地抱着箱子跨步,走得比我还快。走到楼梯口或者转角的地方,他还特意停下来等我。
我原本跨楼梯是要节省诸伏景光的时间,但是他走得比我还快,下意识就想要和他较劲,结果在楼梯上就刻意使劲,结果爬完一楼,我就觉得自己要开始喘了。为了避免被看到体能短板,我硬气地说道:“你先走,不用等我。”
“我不知道送去哪里。”
“……”
完全无法反驳。
我们到了二楼后,也就
5、(5)()
是我之前站的位置,看到掉下的一页确实挂在树上,在楼下看反倒是视角盲区。诸伏景光反应很快,说道:“我去教室把清洁玻璃的伸缩杆拿过来弄一下。你等等我。”他行动速度非常快,我完全来不及拦住他。
我觉得,我昨天塑造的稳重助理老师形象在今天就全毁了,上面还要增加一些类似体能废物,反应迟钝,笨手笨脚的标签。
评估表到手后,我连忙对诸伏景光道谢,我是个只会说谢谢的复读机。
诸伏景光笑道:“我小时候经常和zero到处玩,爬上爬下,打羽毛球的时候,把球弄到高处的事情经常发生。”我知道他这么说是在降低我对麻烦他时产生的负罪感。还没有等我反应,他在我视线中,直接弯腰抱起纸箱:“麻烦在前面带路了。”
难怪那么多女生喜欢诸伏景光了。
随时随地都在关心别人,注意别人的难处。
我说“谢谢”都已经说累了。两个人站在一起不聊天,总会有一点尴尬。但我平常也不说话,要真说话,总会有带点专业习惯。
我问:“你和降谷同学小时候就认识了?是因为家住得近吗?还是因为是同一个学校?”
诸伏景光笑了笑,说道:“住得比较近,基本也都是同校。”
“你们关系真好。”
我话是这么说,但我注意到他在对“学校”“童年游戏”“伙伴”用词自然的同时,对“家”的用词稍有回避。难得他开口聊天了,我又趁着氛围不错,继续问道:“那你和降谷谁大谁小?”由生日引出诸伏景光关于家庭的一些话题。
我记得以前看漫画,里面讲过诸伏景光和他哥哥是长期分开的。
“我是五月生,zero是七月,所以我会比他大一些。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