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掷地有声,即便周围人声嘈杂,夏曦澄也听清並立刻理解了夏慕生想表达的意思。
想要相信彼此终将同样坚定,相信你也会念叨着我,相信距离遥远也有回声传来。
被人全身心信任的感觉原来是这样。
夏曦澄抿着嘴唇,迟迟没说话,再抬头时就快看不到日落了,夜幕即将降临。
垂在身侧的手被轻轻碰了一下,是夏慕生在用手指戳她,每次轻微碰撞后就远离,远离了又迅速贴近,循环往復。
「第二个赌……我赌贏了,这条命是在鬼门关捡回来的。」夏慕生至今都还记得被困在密闭空间的感受,头晕,咳血,连站起来都费力气,「刘俊说我运气好,把心雾转移给同类都能存活,照理说那程序应该对我赶尽杀绝。」
清除掉虚擬数据,断开与小说世界的有效联繫,在只知道心雾能够转移给异世人的情况下选择转移心雾给同类,的確有风险。
一旦转移失败,身体极有可能承受不住压力,两败俱伤。
「你们想过其他办法?」
「其实多想几个方案比较稳妥,只是都来不及成形,因为你当时刚好来了,转移心雾是背水一战的决定。」
夏慕生压低声音,他如今是小说世界的残次品,有了感知同类的能力,察觉到人群里藏匿着他所熟悉的特殊气息。
儘管这构不成多少威胁,他也不愿让如此私密的事被人听去嚼舌根。
「还好最后成功了。」夏曦澄松了口气,「不过,再狂妄的赌徒都不敢赌命吧……」
「只要把人逼急,命就是一张单薄的白纸,再怎么怕也只能一试。」
这也没错,尝试的结果显而易见,一是白纸被烧成灰烬,二是夺回交给別人的白纸,由自己描绘色彩。
夏曦澄垂眸沉思,右手又被夏慕生戳了戳,有些痒。
「能贏回你,算我赚了。」夏慕生的嗓音让她想到加了糖的咖啡,浓郁香甜,飘着惹人流连忘返的气味。
太阳西沉,星月腾空,美景配爱人,夏曦澄止不住笑意:「拜托,明明是我赚了。」
「怎么连这都要爭?」
考虑到还有外人在场,夏慕生停住快要贴上夏曦澄唇畔的动作,挪动步子回到刚才所站的位置,手指还在不安分地戳着夏曦澄的指尖。
明明都二十四岁了,有时还会露出这般孩子气的一面,换个场合便是饿狼扑食,不断调整天秤两旁感性与理智的砝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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