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顺利急忙看向戴松。
王土豆子也是咽了口唾沫,稍稍加快了些拖拉机的度。“要么走了,要么进屯了,招子都放亮!哥,情况不对,第一时间把王叔薅到车斗里,咱们四个就在斗里守着,任凭那伙狼再厉害,也是蹿过来一个死一个!”
戴松目光极其坚定,不断打量着四周。
另外三人也是不敢掉以轻心,拖拉机每过一段时间,戴松便会开枪示警,而戴柏则用渔帮号子的腔调,大声呼喊着齐顺利诉说的注意事项。
四人顺顺利利地在家附近一片儿巡检完后,刚从向东方小卖部前经过,打算去往屯南,就瞅见一只大尾巴狼消失在了前方的阴影中。
戴柏想鸣枪示警,却被戴松拦住。
“王叔!慢点儿开,别理它,咱走咱的道儿,小心点儿!”
又过了几秒,戴松才松开了戴柏的手,“现在可以开枪了。”
“喔喔!”自打上回打狼过后,戴柏和戴松学过怎么打枪。
一方面,戴松不在家的时候他也能支棱,
另外一方面,基本没有哪个男人能够拒绝枪。
故当即举枪扣动扳机,完事儿以后边换弹边问:“松子,为啥刚刚不让我开枪?”
“狼这玩意儿小心眼,记仇,刚刚它在逃跑,咱开枪示警,它可能就觉得咱是在干它,那样的话,除非咱立马回去,不然绝对遭伏击。”
戴松一席话听得周围三人冷汗连连。
王土豆子更是不敢怠慢,乖乖放慢了度,沿着有路灯的大路,战战兢兢地缓缓前行。
等到临近戴松家新院,王土豆子猛踩了下刹车。
“啥情况!”齐顺利无比紧张。
戴柏刷一下站起来,端着枪,警惕地盯着四周。
顿时就现,前方路边那一双双泛着绿光的眼睛,或高或低地打量着他们。
“王叔,再往前开一段儿,停到路灯底下,哥,到那地方,咱俩下去,我放枪,你盯梢,情况不对立马上车斗!”
戴柏紧张地点头,王土豆子照做,齐顺利摸出他那根儿宝贝手电筒,照着前面黑暗处一照:
就见大大小小十几只狼,或趴或卧地拦在路上,无不龇牙咧嘴,其中几只正扒拉着骆冬妮家和戴松新院的墙头不断闻嗅。
苏毛狼身形较大,立起来足有一人高,
它们扒着墙,朝里探头探脑,只要它们愿意,随便一蹦,完全可以跳进院子。
为的是一只黑狼,它体型夸张,见拖拉机上端着枪的俩人跳下来,顿时出一声呜吠。
群狼迅后撤到更深的阴影中,除了一只坡脚狼。
它体型小了很多,哪怕黑狼再三催促,也不为所动地趴着墙头,嗓子里呜呜咽咽。
“呜!!”
黑狼头朝戴松这边,后退龇牙,那狼才不情不愿地下了墙头,一颠一颠地跟着狼群退入黑暗。
“松子……小心啊……”
戴柏握紧了枪,远处那黑狼给他的压迫感很足,和上次碰上的那群杂毛灰狼好像是两种动物似的。
戴松应了一声便往前走,王土豆子看了眼齐顺利,见后者点头,便壮着胆子,开着拖拉机缓缓跟在戴松身后,给他壮声势。
黑狼弓背炸毛,被齐顺利的手电筒一照,浑身毛乌黑亮,就像一根根冲天的银针。
“松子,你咋不开枪啊!看它那样,它要冲过来了!”戴柏着急。
戴松不为所动,冷脸端着枪,继续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