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爸,大明没啥心思的,他多老实啊,秋梅说啥就是啥,你可不能让夏泽把他从工程队里赶走啊,大明没了工作,上哪找饭吃啊?”
“老实?”南国福满脸不悦,“是老实还是没脑子?
再说了,他跟着夏泽干了三年了,手艺还学不会吗?
而且当年夏泽一人儿带着屯里男人出去,啥活都干,遇上清粪池的,没人愿意上,他愣是一个人挑、一个人挖、一个人夯底,就是这样,才服了众,把队伍带起来!
人心呐!
你以为儿咂凭啥能越干越大?”
“俺知道啊!”严盼弟皱眉,“大明是老二家顶梁柱啊!不照应着他,出了啥事儿,老二家真就跨啦!”
“可任大明这老实巴交的玩意儿,枕边风一吹,他就没自己主意了,你就不怕哪天出啥事,他俩把夏泽也给坑进去了?
到那时候,秋云咋办,大孙子咋办?
咱俩是还干的动,这会儿托松子的福,果园儿也终于算走出条道儿了,但明后两年啥情况谁能说的准?
老二都这德行了,你咋还搁这溺爱她呢?
其实她这样,早就该和她掰扯清楚了!也免得闹成现在这幅光景!
小婉又不欠她的!光想着一家子矛盾解决,实际委屈了小婉多少?”
南国福越说越激动。
老父亲一直以来都很心疼南春婉,他只是不好意思表达,不是不会表达。
尤其是现在看清了局势,现造成小闺女多年苦难的根源竟然是二女儿,一时间又悲又愤,竟是红了眼眶,
“春婉呐,爸妈这些年确实是短了你了,这事儿也让你和松子受了委屈,确实是爸妈对不住你俩。
松子,那天在电话里头,爸语气重了,误会了你,这事情是爸糊涂了!”
戴松赶忙挪到南国福身旁,拍着老丈人的背,
“爸!快别这么说!
其实这事儿我也有责任,要是我早点开窍,以往不那么混,也不会一点风吹草动就引得你俩茶饭不思啊~
现在误会解开了,也不用担心了,都过去了,都过去了!”戴松心里很是感动,老丈人不仅没有仗着长辈的姿态让这事儿不了了之,还拉下脸和他赔不是,足以见得对他还有媳妇儿的重视。
“哎……”南国福长叹一口气,看向吴秋云,“秋云你在就等于夏泽在了,我俩现在也不去管老二了,她俩硬要把这个家搞得乌烟瘴气,那我和她妈指定不能再由着她!
今天就趁着这个机会,把老底给交代了。”
说着,南国福看向严盼弟,看后者抿了抿嘴,然后点头,便道,
“我俩现在还能干的动,松子又帮着把市场打开了,这几年就打算再出出力,把果园儿好好弄一弄,争取再扩大一倍。
期间卖果子的钱,一半用来扩果园儿,一半存好,账目公开,等到我俩老了,也不麻烦你们,存好的那些钱我俩留三分之一养老就够了,其余的,南不住和小盈盈平分,也算我俩老的给小辈的关照,至于果园儿,那是夏泽和春婉俩人共有。
果园儿是我和你妈的心血,也是你两家之间的纽带,可不许给我俩分了!”
戴松夫妻俩还有吴秋云连连点头,随后又好好宽慰了一番严盼弟,这才整理好情绪,留在家烧午饭的烧午饭,该去果园儿帮忙的去帮忙。
忙活的差不多了,在老丈人家吃了午饭,戴松便带着妻女回了团结屯。
……
南秋梅和任大明避开了人群,不好意思去找屯里开拖拉机的那几个老师傅,只好徒步,等走到镇上,都已经接近下午一点。
“秋梅,午饭吃点啥?饿坏了吧?”任大明挤出笑脸,温柔地询问道。
“不想吃。”南秋梅冷冷道。
“不吃怎么行呢?从早上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