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亏着前些天的好日头,
把表面的积雪被晒化又冻结,覆盖在雪面上形成了一层反射精光的雪壳子。
戴松踩着滑雪板,在上头滑的飞快。
若是把家里的花菇带出来,它的重量绝对能在上面“如履平地”。
树梢上压着的积雪落的落,残的残。
不少枝丫上挂起了冰棱,有的纯白,有的剔透。
戴松读的书不多,搞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这样,
他只是四下扫了一眼,眼神一下就变得锐利。
抖下肩头的56半,从兜里摸出一粒子弹。
拉栓、上弹。
枪栓拉动的微涩阻尼感驱散了戴松身体里最后一丝困倦。
端枪上脸。
准心中是一只蹲在树梢埋头酣睡的老鸹。
砰——
枝头血雾弥散。
紧接着四周好像传来簌簌声响。
看着周围被枪声震落的冰棱,戴松嘴角勾起微笑。
到了二憨的树窝,戴松捡起老木棍,在树上邦邦邦敲了三下。
“二憨!下来!”
回应戴松的只有飘荡的山风。
“二憨!”
戴松又喊了一嗓子,再敲三下。
依旧迟迟不停二憨回应。
啥情况?
他带着疑问爬上树。
天冷的缘故,树变得异常难爬,戴松好不容易爬到洞口,借着微亮的天色往洞里看,就瞅见二憨屁股朝上睡的小舌头都伸出来,乍一看还以为噶屁了。
它叉开后腿,和完全不知道冷似的,任凭冷风吹拂毛蛋。
戴松屈指一弹,二憨猛然痛醒。
俩迷蒙的小眼睛眨巴了半天,最终还是听见了戴松的声音,闻见了戴松的味道,这才在洞里艰难的调转过身。
戴松赶忙滑下树,寻思着啥时候给二憨把里头的空间掏掏大的同时,就看到二憨扒着树,颤颤巍巍从树上下来。
“二憨,你咋还睡……”
他本想说到二憨两句,就看它晃着身子,无精打采地坐在跟前,把脑瓜塞进他怀里。
“噗~呼——”
二憨这一口叹息,给戴松怀抱都呼热了,
但戴松没感觉到丝毫的暖和,反倒觉得心一下子就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