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想全须全尾地跑,还是得绕圈;
熊的重心很宽,像小二憨这样天赋异禀会用臀刹急转的世间少有,
一旦开始绕圈,熊的度优势顶多只能挥一半。
而戴松此刻不求李炮支棱起来一枪干死这黑熊,
只要能暂时让他缓口气,再有捞一枪的机会!
他绝对能让那颗处在“崩溃”边缘的熊脑袋彻底炸裂!
只要坚持到李炮开一枪,就……“啊!!”
那黑熊估计是让戴松几嗓子给嚎兴奋了,
脚步更快,三两下就撵到戴松屁股后头,
仅一爪子就给他崭新鲜绿的大衣给挠开线了,雪白的棉花登时散了一地。
这还不是最要命的,若只是挠了大衣,戴松心疼归心疼,绝对会毫不犹豫地金蝉脱壳跑为上,
偏偏这一爪抠的够深,竟然穿过大衣给他棉裤都给拽下来一半。
及膝深的大雪,卡膝盖上的棉裤腰,
两两相加之下,戴松哪还跑的动啊!
惊慌失措地喊了一嗓子,他一头扑进雪里。
冷静!
别喘气儿!
戴松这会儿只能指望冰天雪地的,他雪白的沟子撅在雪里具有足够迷惑性,能让杀红了眼的黑熊犹豫一下下。
可当熊爪踏在他两腿之间,熊毛搔得他蛋缩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怕是够呛了。
至少也要把裤子提上!
戴松豁出去了,可他两手勾住棉裤往上提的时候,棉裤却被黑熊爪给挡住了。“呼—呼—呼……嗤!”
戴松趴在雪里,耳边是黑熊沉重的鼻息,哪怕把脸埋雪里他也能感受到浓重的血腥味,
偏偏死到临头,他脑子里却突然联想到一些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的画面。
但这种难受只在他脑海里停留了不到一秒钟,
转瞬间,脑海又被死亡的恐惧填满,
他再想回味儿一下那种变态来抵消恐惧都不行。
结果就在戴松努力回味“脏东西”的时候,远处响起了56式的响声!
这一枪很是沉闷,并没有像之前那枪一样,在山上遥遥传播、回荡不止,不过对杀红眼的黑熊来说吸引力是一样的。
感受到黑熊跑去干李庆海了,戴松心中狂喜,
他一骨碌爬起来,麻溜提好棉裤,开始找枪。
刚刚杵在雪里那一会儿的功夫差点给他家伙事儿都冻掉咯!
而远处,脸色已经由白转黄,最后变成乌青的李庆海勉力抬头。
他已经看不清东西了,刚刚也只是听到有人在喊,
最后一点清明帮助他分析出那人的处境艰难;
既然自己免不了入土,临了再给这个帮自己的人行一个方便吧!
他用最后一点力气扣动扳机,枪就横在雪地上喷出一子弹,
虽然声音沉闷了点,但感受到周围的雪都在砰砰的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