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她知不知道这个事,她说知道。”
“我问她是谁,她说是你。”
阿斯特莱讲完无辜地摊摊手,拿过那个德斯兰手上的杯子:“好了,我讲完了,你水也洒完了,说说吧。”
阿斯特莱拖出一旁的凳子坐下,示意德斯兰也可以坐在床角。
德斯兰脸色煞白,他平时就很白,在这种情况下倒是白出了新高度。
阿斯特莱等德斯兰开口半天没等到,无奈:“德斯兰,我没因为你的隐瞒而生气,你说就是了。”
“你真的没有生气吗?”德斯兰一眨不眨地盯着阿斯特莱。
“没有。”阿斯特莱安抚他。
德斯兰终于张口,却从十几年前开始说起:“哥哥还记得我们第二次见面,我当时和你说了些什么吗?”
阿斯特莱:“记得。”
“我当时说去找圣殿的牧师帮妈妈治病,但是那个人他没有帮我,后来你让我去圣殿,我上的第一节课就是他交的。”
“他说他叫奥科达,他不记得我是谁。”
每当德斯兰谈到奥科达,他的眼神里总是充满冰冷,面无变情。
阿斯特莱惊讶,德斯兰从未与他说起过这件事,难怪当时德斯兰很讨厌奥科达。
阿斯特莱站起身,蹲在德斯兰身边,抱住他的头靠向自己:“你该告诉我的,我总能帮助你。”
德斯兰眼眸低垂,长长的睫毛将德斯兰的神情掩盖:“当时的我不愿意接受别人的帮助,我知道的,后来哥哥还是帮我把他换掉了不是吗。”
阿斯特莱叹气:“唉,要是你说的话,我半夜直接去把他干掉了,还换什么。”
德斯兰笑了:“这都过去了。”
德斯兰接着诉说他的故事:“后来我一直避着他,直到威斯主教的死,新任主教的竞争。”
“奥科达此人虽然我很恨他,但是不得不说他的表面功夫做的极好,圣殿上上下下都对他赞誉有佳,其实当时所有人都默认奥科达会成为下一任主教,但是我不愿意。”
“哥哥。”德斯兰含糊不清地喊。
“嗯?”阿斯特莱茫然地看着德斯兰,不明白他怎么讲着讲着就喊起自己来了。
“哥哥,谁都可以是主教,就他不行。圣殿上上下下那么多人难道就没有一个人看清他的真面目吗?”
“或许是有的,不过唯一一个知道奥科达真面目的人他是黑暗教会的,所有人都以为奥科达尊敬威斯主教的时候也只有一个黑暗教会的人可以看清它。”
“我不想让奥科达当主教,更别说他有可能和威斯主教的死有关系,帕罗西的话也验证了这一点,奥科达他是帮凶,如果他这样的人都可以成为主教,那这个主教的位置为什么不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