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清茶一路小跑远离了寝室,她没有乘坐电梯,而是一个人跑到了五楼的楼梯间,迅速拨通了葛清欢的电话。第一遍没人接,她不死心,又拨了一个。直到铃声响了四十秒,那头才传来慵懒中带着妩媚的声音,声音里还带有一丝娇喘,“清茶,什么事?”葛清茶一愣,都快到中午了怎么还在运动?怪不得身材这么好。她刚想说话,那头传来一个粗犷的男声,“宝贝儿,谁给你打电话的?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见?”“我妹妹,别闹……”杂糅着娇羞的声音与笑意传到葛清茶耳朵里。如果说刚才葛清茶误会葛清欢是在锻炼,那么此时此刻,没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跑的她,立刻明白了对面那两人刚才在做什么了。想到方才她因为一块手表被沈砚落了面子,而此刻的葛清欢却躲在男人怀里逍遥快活,她当即吼出了声,“葛清欢,你还要不要脸?你白日宣淫,就这么缺男人吗?”愤怒的话不经大脑,也可能她本身就是这么低俗的人。那头的葛清欢用手推开男人的头,娇羞的神情在男人看不见的角落变得狠毒起来,她压着脾气,“吃炸药了你?你就这么跟你姐姐说话的?”埋头的男人不满葛清欢的推辞,不满地咬了她一口,疼的葛清欢眼泪都出来了,她泪眼汪汪望着眼神精明的男人,仿佛受到了天大的委屈。男人眼底全是情欲,没有一丝爱意,“宝贝儿,这是在惩罚你不专心,你既然进了倍荣科技,成为我的贴身秘书,就要按照我的喜好来。”葛清欢忍住心里的厌恶,表面笑盈盈道:“讨厌。”如果不是看在葛家每况愈下,她的零花钱已经不足以支撑她每个月买衣服买包包和化妆品的份上,如果不是想报复沈砚和祝声声,她才不会用方里用过的男人。这蒋中明明长得贼眉鼠眼的,还自诩自己是帅哥,呸,也不去照照镜子!听了好大一会墙角的葛清茶终于忍不住了,直截了当戳破葛清欢的伪装,“葛清欢,你骗我,你送我的手表明明是假的!你为什么要骗我?亏我这么相信你!”情欲上头的葛清欢脑袋瞬间清明,“你瞎说什么呢?姐姐怎么会骗你?”“正品手表的主人是祝以程,你还想骗我吗?就因为你的虚荣心,就因为你对我的欺骗,害得我在我室友面前丢人了,我恨你!”“好了,茶茶,究竟是谁让你出糗了,先跟我说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葛清欢不愧是葛清欢,三言两语就将她欺骗一事糊弄过去了。葛清水停止了控诉,将寝室里发生的所有事情复述了一遍,“姐姐,你说祝声声是不是很过分,知道假的就行了呗,还偏偏说出来,害我丢了面子,她旁边的那个男人也不是好东西,一点没有绅士风度。”“姐姐,你是不是认识祝以程?他跟祝声声是不是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她说得罪她的人都进了监狱?”一连几个问题问得葛清欢有些烦躁,她本不欲理会葛清茶的蠢笨,可一想到她在蒋中面前立的人设,立刻开始安慰她。“茶茶,你还年轻,不知道社会险恶很正常,祝声声她可是川州首富祝家的女儿,祝以程是她哥哥,上大学时她是我学妹,经常仗着自己富家千金的身份欺负我,还有你方里姐姐,也是因为她的嫉妒,方家才破产的。”她将黑的说成了白的,葛清茶爱听,蒋中也爱听。“你还小,以后躲着点祝声声吧,千万不要惹恼了她,姐姐见到她都要恭敬三分,你要保护好自己,知道吗?”“知道了,姐姐。那她身边的那个男人呢?你认识吗?”“你说沈砚啊?”葛清欢故意在蒋中面前提起沈砚,“姐姐告诉你,那只是人模狗样的东西,比我男朋友差远了,他人品非常不好,朝三暮四,之前明明喜欢的是我,后来认识了祝声声,就把我抛弃了。”说着,她还流了几滴不值钱的眼泪。没办法,蒋中爱听,也爱看她流泪。这就是最高段位的利己主义者,爱时敬为神只,恨时诋为妖魔,金钱至上,极重利益,最爱的从始至终只有自己。果不其然,葛清茶被她唬到了,“姐姐,你别难过,沈砚那样的男人根本不值得,那样一个渣男,就送给祝声声那个小贱人就好了,你还有你男朋友,他一定很爱你吧?”直到挂断电话,葛清茶都没意识到,她被葛清欢套路了,她明明是打电话质问葛清欢为什么要送她假货的,可到了最后,竟然变成了她安慰葛清欢。葛清茶最终听从了葛清欢的话,她坚定认为,远离祝声声和沈砚,研究生生涯就会安稳平静。上课学习的日子过得很快,眨眼间就入了冬。这期间,沈砚来过清大两次,一次是请祝声声的室友吃了饭,还有一次是和她庆祝zs集团成功在海外上市。当然了,他还带来了一个消息,一个关于孙晨飞母亲的消息。,!寒冬已至,呵出的气都带着冬日特有的冷冽,沈砚和祝声声找了间咖啡厅,靠窗而坐,沈砚将那个易询曾经多次想说出口的八卦说与祝声声听了。这个故事的主人公是孙晨飞的母亲徐慧娟,以及他的小姨徐慧洁两人。当年,徐家尚未衰败之前,与蒋家有婚约。徐慧娟是长女,自然就是承袭婚约之人,但蒋家继承人蒋政霆太过优秀,徐慧洁便心生嫉妒,设计给蒋政霆下药,生米煮成了熟饭。于蒋政霆而言,娶谁都无所谓,便答应了娶徐慧洁,徐慧娟自是不愿意将未婚夫拱手让人,她哭闹、自杀,最终因为徐慧洁怀孕了,蒋政霆娶了她。未婚夫被抢走,徐慧娟痛不欲生,最后嫁给了家里相亲认识的孙维宣,她本就痛恨徐慧洁,嫁人后便不再与她来往,而徐慧洁也害怕蒋政霆:()他与时光缓缓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