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在一旁早就开始跳了起来!
疆立在原地不动的陆吾被秦时突然猛拽了一下衣袖,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车辆停在不远处,车门打开,一身银灰色冲锋衣的蒋砚明颤颤巍巍下车,他的腿因为长时间泡在冰水里,已经没有了知觉。
黑暗中,车灯在他的身后亮起,明明还是少年,可他的身子却直不起来,腿脚一瘸一拐向他们走来,他走的异常艰难,步伐却越来越快!
他们几人快步向他走去,什么话都没有说!
只是像疯子一般,抱在一起!
任凭雨水打在他们身上,模糊了他们双眼!
————————
“阿嚏!”
安风看着白色纱帘被风吹起,外面树叶沙沙作响。
她站起身,把窗户关紧,拉紧窗帘。
重新坐回书桌前。
她的面前散落许多纸张,她的手机被安诚收走,她只有不停地写,不停地写,才能让她心里有一些蔚籍。
还好,他只是把她关在家里,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她扭头看着远方,思绪不知道飘到何方。
门被轻轻打开,放空的她并没有看到身边多了个人!
直到桌子上的纸被拿起,她才慌乱地想夺回来。
可是已经来不及,安诚退后几步眼睛直直地盯着泛黄的信纸。
简短的几个字却在此刻深深地刺痛着他。
安诚冷笑一声,手指微微张开,透明的玻璃杯瞬间掉在地上,炸开,随后散落成碎片,牛奶躺在地板上,形成诡异的形状。
手里的信纸正正好落在白色牛奶上,直到完全浸湿,纸上的字迹变得模糊。
他抬起脚,黑色的皮鞋踩在玻璃碎渣上,刀锋般的玻璃碎片被踩成碎渣,他的脚稳稳落在信纸上,此刻他也准确无误地踩在她的自尊上。
安风看着他,眼里是不可思议,可她的心里却觉得那是他能做出来的事情。
“为什么不听话?!”
他居高临下看着她,话语中极力掩饰着他的愤怒。
“为什么?”
她回看着他,她不明白,为什么之前护着她的哥哥会变成现在这幅模样。
年少时,安诚确实是做了不好的事情,可这么多年他除了对自己看管严格以外,其他方面对自己比养父母还要亲。慢慢地她觉得或许当年只是为了带自己过上好日子才做出那样的事情。
可上一次,上一次……
她不敢再去想,去想那个像疯了一样的安诚。
安诚手撑在桌子上,两个人的距离近的让安风浑身都不自在。
“我说过了,我们才是过一辈子的人。”
说话之间他的眼睛扫视着桌子上的纸,那些纸上都写着同样的一句话。
安风慌乱地把桌子上的信纸都收在抽屉里。
“那个毛小子哪点儿吸引住你了?”
“嗯?”
安诚打量着安风,试图从她的脸上得到一点儿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