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河而亡,西夏文字”阿英脑内灵光一闪,“这白寒尔所爱之人,会不会是李红叶的娘亲,灵州公主李仙玉?”
玉央一愣,缓缓道:“或许是。”
至此阿英豁然开朗,怪不得卧房中器物锦帐都色彩瑰丽,与圣地素雅洁白不同,而壁画中女子衣饰也是西夏贵女所著,想必正是那灵州公主。
不知这白寒尔与李仙玉,究竟是两情相悦,还是痴情空付?白寒尔将西夏王室宝藏霸占,大抵是期望就此与李仙玉双宿双飞。可李仙玉刚烈,殉国而亡,白寒尔便将这石室建在朔月圣地之下,以做缅怀。
可他大抵也想不到,二十年后,李仙玉之女李红叶会怀着满腔怨恨与不甘,葬身此地。造化二字,何其弄人。
所谓男女之情,悲欢离合,过去她亦见得不少,却从未如此时此刻一般心有戚戚。在她心中,天下爱侣都该是爹娘那般模样,郎才女貌,琴瑟和鸣,却原来世间还有这么多痴男怨女求而不得,无论是李红叶和杨雄杰,还是白寒尔与李仙玉,真心或假意,一寸相思或万念成灰,情之一字啊
阿英心绪却不自觉飞远,玉央亦若有所思,二人相对而坐,沉默了片刻,阿英恍然回神,轻咳了一声:
“事到如今,我们只有重走回头路了。”
溶洞四通八达,迂回曲折,既有蝙蝠能飞入,便必有缝隙之处,他们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然玉央却道:“回头路也未必走得通。”
“怎么说?”
“我们来路那石门,久不开启,机扩锈阻,方才我试图从里面再打开,却未成功。”
阿英闻言心中一紧,暗自回忆了一番那石板厚度,沉声问道:
“你手中还有多少霹雳弹?”
之前他为救她,所用来炸死蝙蝠的暗器,正是那雷火堂霹雳弹。
“还有四颗。”玉央了然,“你想用霹雳弹炸穿石门?”
此法不易,且凶险至极。
阿英苦笑:“还有别的法子吗?”
玉央沉吟片刻,颔首道:“可以一试。”
事不宜迟,二人即刻来到那扇石门之前,玉央将阿英安置在拐角处,以免爆炸时碎石冲撞。
他松开扶在她腰间的手臂,让她倚靠在石壁上,见她脸色苍白,身形微晃,不禁以眼神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