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极继续道:“关于李邦华遇刺的事。”
张维贤的瞳孔猛的一缩,但旋即又恢复正常,语气平淡的说道:“无非就是有些人按耐不住了,想给陛下一个警告,而这个人刚才就在这里。”
张之极闻言,满脸佩服的看着自己的老父亲,由衷道:“还是您看人家看得透彻。”
“那父亲可知是谁?”
张维贤闭上眼睛,思索半晌道:“逃不过那几个人。”
“父亲,儿子。。。。。。”
张之极正要继续说下去,就听张维贤忽然开口道:“这件事,你不知道,为父也不知道,和我们英国公府无关,知道吗?”
张之极闻言,顿时神情一片错愕。
“好了,时候不早了,早点去休息吧。”
说完后,张维贤也起身离开了正堂。
留在那里的张之极低头深思半晌,猛的一拍自己的额头道:“嗨!我也是糊涂了,没事儿打听这个做什么?”
嘀咕了一句,他也离开了正堂。
再说朱纯臣他们离开英国公府后,再次聚集到了成国公府。
“成国公,事到如今,也就只有您和定国公两人可以为我们说话了。”
抚宁侯朱国弼对两位国公恭维道。
不过,朱纯臣和徐希臯也不是二愣子,被人几句漂亮话就说的找不着北。
两人对视一眼,朱纯臣开口道:“大家伙儿,明日都上折子,弹劾李邦华,也安排一些言官,大家一起弹劾他,声势有多大就弄多大,皇上总不能因为一个李邦华,就无视其他人吧?”
其他人一听,也是这个道理,毕竟法不责众嘛。
至于弹劾的罪名?
那不是随意编造的吗?
只要能让陛下知道自己这些人的态度就可以。
到了第二天,朱烨的案头上就放满了御史言官、武勋们的折子。
内容全部都是大同小异,无非就是弹劾李邦华结党营私,打击异己。
看着这些奏折,朱烨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
“方正化,告诉王体乾,所有关于李邦华的折子全部留中不发。”
朱烨对方正化吩咐了一句,也就不管这事儿了。
无非就是几十位勋贵罢了,掀不起什么风浪。
不过,朱烨也不打算让他们好过。
略一沉吟,他再次对方正化开口道:“去宣内阁首辅黄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