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老夫人请您过去商量事呢。”
崔道之点了点头,叫他们守好秀秀,有什么事立即通知他,随即骑马往国公府赶去。
众人心中莫不感慨,怎么瞧着二爷对秀秀姑娘的事比对自己跟薛姑娘的婚事还要上心许多?
这都要将婚事定下了,听见秀秀姑娘身子不好立即放下手头的事过来,当真是在意的紧。
秀秀姑娘当真是好福气。
崔道之骑马回了国公府,将鞭子扔给赵贵,进了老夫人屋里。
老夫人正逗弄小孙女,抬头看见他,心知他此刻多半是从秀秀那里过来,心中略有不满,可到底也没说什么,只让奶母将崔茹抱走,对他道:
“便是再宠着,好歹这段时间收着些,叫薛家知道,又是一桩事。”
崔道之敛眸。
他崔道之要宠哪个女人,焉能被旁人左右?
“娘。”他望向老夫人,轻声道:“您不必担忧,婚事成不成的也没什么,您儿子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重新挣下这一份家业,不是叫你受委屈的。”
这话说得实在是暖心,老夫人眼圈微红,拍了拍他的手道:
“别说傻话,成亲是大事,岂可儿戏?娘知道你宠那秀秀,但好歹先把亲成了再说,过后,你若是实在喜欢,把她抬了姨娘,娘也不会说什么。”
老夫人身子不好,崔道之怕她忧心伤身,便点了点头。
老夫人这才喜笑颜开,道:
“今儿叫你来,是有件要紧的事同你说,原本纳征你是不必亲自去,只需挑两个同咱家有亲的有福之人将聘礼送去便是,可是如今咱们家哪里还有这样的亲戚,少不得你亲自跑一趟。”
这也不算什么大事,崔道之点了点头。
他同薛昭音的这桩婚姻不过是利益交换,他需要一个大家闺秀的妻子安母亲的心,同时堵住外面的悠悠众口,叫他们的注意力从秀秀身上移开。
而薛家则需要他这样一个外戚,充当薛崇明在官场上的助力。
各取所需而已。
举行纳征之礼的日子很快到来,崔道之因前日公务繁忙,当晚便歇在国公府,没有前去看秀秀。
他坐在高头大马上,身后跟着长长的队伍,抬着挂满红绸的聘礼,往薛家去。
路过一家药馆,崔道之暗自抿唇。
昨日小厮来报,说她身体好些,已经能下床出去散步。
崔道之捏着马鞭,轻轻拍了一下马儿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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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崔府里,秀秀正坐在窗下绣东西,一旁的喜鹊边拿湿帕子擦琉璃盏边道:
“姑娘且多出去转转,没得待在屋里闷坏了。”
秀秀低着头,将针线往上拉,闻言只不在意一般点了头,随即轻声道:
“你方才说,二爷要留在薛家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