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道之对皇帝道:“回陛下,王大人爱玩儿惯了,想必不是故意。”
王康安抬头看了他一眼,眼中满是懊恼。
明明他的箭是对着崔道之的,谁知陛下突然上前,将他给挡住了,自己才没成功,如若不然,此刻崔道之已然是个死人了。
王康安此刻心中满是恐惧与懊悔。
皇帝似是极生气的模样,猛甩了一下衣袖,走了。
很快,内监便来宣布,銮驾回宫。
崔道之目光淡淡地在抖如筛糠的王康安脸上掠过。
从前不过是仗势欺人,在皇帝那里都是小事,这次可就不一样了……
王康安忽然想到什么,指着崔道之怒吼道:“你是故意的!”
崔道之淡淡道:“王大人慎言。”
随即转身跟上皇帝,护送着皇帝一路回宫。
路上,崔道之轻轻地甩动着手中马鞭,骑在马上,抬头。
王家的天,也是时候要变一变了。
崔道之回去后,还未进自己的屋门,便见院里跪了一众仆从,前头的两个他认识,是伺候秀秀的丫头。
他脸色一沉,转身进东厢房,却发觉里边空无一人。
—
站在院子里,望着满院跪着的奴仆,崔道之的脸阴沉得可怕。
赵贵急着问道:“姑娘究竟是怎么丢的,你们别光顾着哭,倒是说两句啊!”
这才刚被放出来没两天,秀秀姑娘便迫不及待趁着二爷不在又跑了,这简直是在把二爷的脸往地上踩啊!
喜鹊吓得浑身抖动,满脸泪水,嚅嗫着道:
“……姑娘说想去上香,我们便陪着她去了慈云寺,到了之后,奴婢去给姑娘要水喝……然后,然后……”
红蕊抢着道:“然后姑娘便将奴婢拉到佛像后头,说想去看看,奴婢想劝她回去,谁知……谁知姑娘不知从哪里拿了石头砸了奴婢脑袋,奴婢便晕了过去……二爷,姑娘跑了,是奴婢们失职,求二爷责罚!”
说着便开始磕头。
原本以为崔道之要在北校场再待两三日,谁知他竟提前回来了。
不过,这也影响不了什么,想来这会儿秀秀那蹄子已进了那腌臜地方,就算是二爷如今找到她,怕是也要嫌她脏,不肯要了。
赵贵上前检查过,对崔道之道:“二爷,红蕊脑后确实被砸了一下。”
崔道之面色冷得像冰,沉声道:“派人找,她出不了长安。”
她一个奴籍,想出长安,痴人做梦,胆大包天的蠢货!
他眯起双眼,浑身阴郁的吓人。
跪在地上的红蕊小心地掀起眼皮观察他的神色,见状,心底慢慢浮现一丝快意。
这还只是给开始,若是二爷知道那小蹄子如今在什么地方,又经历了什么,怕是想杀了她的心都有。
或许,等二爷找到她时,她正在哪个腌臜人身下承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