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冷笑了一下“你尚小,看不出其中的门道。这家人被阴灵所缠,一个都活不了。到时候谁出去染咱们的名声啊更何况,我们天疏派向来是除妖卫道,能收拾一只冒充道士的妖怪,不是更好”
徒弟“啊”了一声“不愧是师父”
这青年人在门外听了,当时就气的牙痒痒。自己被逼成这样,几天睡不得一时片刻,妈妈请了所谓的大师来,结果竟然是个打着自己算盘的人。其实只能说,这两人都只是为自己想的混蛋,正好凑在了一起。而老混蛋显然比小混蛋经历的事情多些,暂且胜了小混蛋一码。
他气,但又不敢一脚把门踹了,进去骂这大师一顿。这大师虽然人品堪忧,但显然是有点本事的,自从他来了,这房子里确实能住人了,自己也一时半刻的能睡一会儿。
想到这儿,他又蹑手蹑脚的转身走了。
青年人躺在床上一晚上,盯着天花板,也不敢睡。他突然想起来昨晚在那清流观门口,那个小道士说的话。里面那个有点疯疯癫癫的年轻人,说不定能帮自己这么想着,他一早就跑来了清流观,结果发现这清流观的木门大敞着。他一路往上走,结果就看见了小贼和钟凌的那一出。不管这是真的王灵官显灵也好,还是这个小道士的妖法也好,他只要能帮自己度过这一劫就行。
可谁知,这道观的小道士瞥了他一眼,眼神里充满了嘲讽和不屑,转身就走,他只能在后面一个劲儿的跟着。
青年人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是早上七点,距离那“东西”来,还有十个小时。
道观之九
青年人想到这里,脑袋都要炸了。即便天已经大亮了,他依旧觉得周身一阵阴凉,沿着他的脚尖儿向上爬去,扼住他的咽喉,让人喘不上气儿。
他又想到那位天疏派的大师所说,自己是被阴灵所缠,而且不仅他自己一个人,到了时候全家都完了。他狠狠的往地上啐了一口,一咬牙,决定再和眼前这个小道士说两句。
可谁知道,钟凌听见他的声音,猛地站住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
青年人立马站正,说道“那个”
钟凌看了一眼地上,眉头微微蹙起“不能随地吐痰,你都多大的人了,连这个都不懂吗”
青年人“”我就要死了我还管这个
钟凌说道“不能因为自己快死了,就不遵守道德约束法律制约了吧”
青年人愣了一下,快走了两步“你怎么知道我要死了”他这话一出,又觉得自己落了下风。他本想着就像往常做生意一样饿死胆小的,撑死大胆的。结果那毕竟是钱,而现在自己这里的赌注是命,本能就这么说了。
钟凌原本就顺口一说,实在是因为这个男的面容枯槁,一副纵欲过度要死不活的模样,谁知道他竟然自己说了。
钟凌上下打量这青年人,想到昨晚这人异常的举动,再结合刚才他的话,心里有了个大概。他开口问道“你有钱吗”
青年人简直要笑出声来,所有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算问题。他点了点头“有你要多少”
一来,钟凌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死了,能不能解决还得看魏衍的,他没有十足的把握;二来,今天a要一百块,明天说不定就要十个人来上香了,为了保证之后的任务顺利进行,他采取了保留的手法。
“一百块。”钟凌说道。
青年人眼中露出一丝怀疑,家里那位大师,一开口就先要了三万元的辛苦费。但家里最近安宁了许多,所以这三万块也不算白花。但是这小道士竟然只要一百块一百块能干什么钟凌一看他这眼神就知道了,这世上就是有些人觉得便宜无好货。他看了眼树梢上的一撮松针,有几根已经变成了黄色。他想起来小时候有人和他说松柏长青,其实不是的,这世上没有长青的东西,万物总有起起落落。
他转头对青年人说“你刚才说想见我师弟看五分钟,一百块。”替这种人省钱,简直就是给自己找不痛快。钟凌觉的福娃应该给他爷爷买个什么定位仪器,毕竟有老年痴呆症,万一走丢了什么的不好找,那钱就从眼前的这个人手里抠出来吧。
青年人吐了口气,这才对嘛。五分钟一百块,其实算算也还行。他立刻点头应道“成”
说到这儿,他突然想起了那位天疏派的大师的话,又问道“你们这里是有个老道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