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我什么?”李不言问道。
“担心你‘破罐子破摔’!”邱添咬牙切齿道。
李不言听后哑然失笑,他朝邱添挥挥手:“快回家吧,我不会破罐子破摔的,破罐子破摔的人走不到现在。明天见。”
随后,他也不再看邱添的回应,而是转身向家的方向走去。
他不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为了回北京他才会接受这场婚事,可他骨子里的清高又让他鄙夷自己这份委曲求全,心中一直在两极撕扯着他的理智。
他有时会憎恨命运,偏偏让自己有关于太空的理想又偏偏给了自己一副好脑袋瓜不甘于做个农民,他有时又会自怜自叹,像他念书时最看不起的闺怨派诗人一样为自己感怀。
他有时照着镜子,镜子内的人外看一表人才,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副外貌下是一颗正在凋零的心。
他没有骗邱添,他真的孤单太久,也太渴望有一缕阳光能照进他的心里。
接受李不言
李不言在外面又走了两圈后才t回家,回家后,哥哥嫂嫂已经收拾好餐桌后回房休息了,站在客厅里还能听到书房里传来隐隐约约的笑声,卫生间里胡桃还在冲澡。
家的模样。
胡桃心情极好,她自从穿越回来总有些不安,有时会想起那个真正的胡桃,死在了十八九岁花季年龄的胡桃。
既然她侥幸能得到这个机会替胡桃再活一次,她更要把这一生过得有滋有味,为自己,也为胡桃。
胡杨得到了北京的工人岗位,这是一份美差,产业转移的风暂时还吹不到大陆吹不到北京,而她会在这阵风来之前,替哥哥嫂子创好一份足够他们营生的业。
我就是你,你的家人,我都会替你照顾好、守护好。
胡桃洗完澡后,换好花红柳绿的睡衣便走了出来,准备洗洗小衣服后就上床睡觉。
原身留下的那些衣服正好给胡桃作睡衣穿,她还送了一身给唐菲作睡衣。
李不言正坐在客厅的小沙发上等胡桃,他自己也觉得奇怪,明明胡桃又不会搭理他,可他就想在这里守着能看她一眼,尽管胡桃只是可能瞥一眼后假装没看到然后逃回房间。
但胡桃穿着红色大汗衫和绿色大花短裤出来的时候,李不言的太阳穴还是被震了一跳,胡桃已经很久没有打扮成这样了,而打扮成这样的胡桃接下来最可能做的事情就是把他臭骂一顿。
胡桃也被客厅坐着的李不言吓一跳,她发现李不言真的人如其名,那就是不爱吭声,她平复了一下心情后,才发现身上穿的花花绿绿,而手上还拿着要洗的小内裤。
她再次平复不下来了,胡桃急忙将手上的衣服藏到身后,先发制人道:“你怎么不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