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吉志倒是来了兴趣,李不言的眼光可不低,一般女人还真进不了他的法眼。
这么多年,光追到单位来的女人都有好多个,更别提他们家的家世摆在那,可李不言对自身的道德要求极高,当时一直托词说自己有个未婚妻。
董吉志那是还一心以为是像自己白月光那般,是一个学识、家世、样貌、修养都挑不出错的女孩,可谁料想到,胡桃今年一月份来北京时,属实是让大家跌破眼镜。
毕竟胡桃还是他的法定意义上的妻子,所以李不言倒也没避讳或隐藏过自己的已婚身份。
但是承认是一回事,拿出来介绍给大家广而告之就是另一回事了。毕竟李不言是个非常好强又敏感细腻的孩子,平生最怕丢人。
丢人的媳妇儿突然拿得出手了?
董吉志发现自己好像也无心上班,只巴不得下午时间快点过去,好让他看看这个胡桃能有多“士别三日让人刮目相看”。
李不言看出了董吉志的疑惑中隐藏的期待,他故作老成地拍了拍董吉志的肩膀:“主任,下午的研究一定要用心啊,我们可不能给国家拖了进度,美国还在前面呢,老大哥也在前面呢,我们耽误不起啊。”
“嘿,这臭小子。”董吉志无奈打趣道,两个人便一起去实验室各忙各的数据去了。
下午等念耘、乐耘午睡起来之后,胡桃先是带着孩子们复习了上午学的古诗,并嘱咐唐菲道:“你去菜市场买些菜,钱在我那个暗红色的帆布袋里。”
唐菲连忙推拒道:“客气什么啊,你带着我赚了钱,我这来了咱家还没做东招呼过呢,今天也是给我们两口子才麻烦别人,我来吧。”说完语气半严肃半认真道:“你还叫我一声嫂子,我怎么样也都是个长辈,就这样!”
说完唐菲也不给胡桃讨价还价的机会,便回房间揣了点钱出门买菜去了。
等唐菲一走,胡桃先是带着孩子们又背诵了一遍古诗词后,便从简单的拼音教起。
鉴于孩子们的年龄实在是小,胡桃也没有布置下去很多的任务量,每天学5个拼音,数学和语文穿插着隔一天学一科。
念耘和乐耘学完后便趴在客厅的小茶几上乖乖地写写画画记忆着这五个拼音到底怎么写,胡桃则在餐桌上复习着自己要学习的课本。
等唐菲到家,念耘和乐耘都等不及了:“小唐阿姨,今天什么时候可以出去玩?”两个孩子从早上进家门到现在还没有出去溜达过,自然被憋坏了。
胡桃走过去接过唐菲手中的蔬菜与肉:“怎么买了这么多?”
唐菲作出不高兴的模样:“我都说了,今天我坐庄,你只管当客人出一张嘴就好。”
胡桃清点了一下手中的食材,却见唐菲还买了一条鲫鱼回来:“怎么还买了鱼?”
唐菲压低声音道:“本来没想买,从菜市场出来的那个胡同旁边里面有人招呼,我走进一凑热闹,发现是自家钓的鱼,可新鲜,这才买了一条。”
胡桃看着袋子里活蹦乱跳的鲫鱼,心中瞬间十几种鲫鱼的做法浮现了出来。
但她犯了难:“可是我不会杀鱼啊。”
念耘倒吸一口冷气:“你们要杀鱼吗?”两个小孩子正是同情心丰富的年纪,觉得世间万物都有灵性,虽然他们爱吃肉,但是他们还不能把小动物和动物肉联系在一起。
胡桃突然想到在现代的时候,刷小视频时常能看到大人给小孩说“这是喜羊羊的肉”然后成功把小孩子惹哭来取乐。
她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笑的,等孩子长大了他们自然会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但不是以这种打碎孩子童心的方式。于是胡桃急忙蹲下身对着念耘和乐耘安抚道:“今天我带你们出去玩好不好呀?”
“是不是你带着我们走了,小唐阿姨就要杀鱼,呜呜呜。”乐耘死死地盯着胡桃手中装鱼的袋子说道。
胡桃最怕小孩子哭了,她赶紧摸了摸念耘和乐耘的小脑袋瓜:“不会的,小胡老师保证,今天晚上小唐阿姨给大家做胡萝卜馅儿的小馄饨,保证没有鱼,好不好?”
这两个小家伙听了胡桃的保证才终于消停了下来,任由胡桃带着他们俩出去散步遛弯去了,临走前,胡桃还对唐菲眨了眨眼,唐菲无声地点点头,示意自己已经知道了。
这个家属院胡桃也没有怎么逛过,胡桃带着孩子们在家属院里绕了一圈,才发现这个家属院可谓是现代小区的雏形了,专门还空出了一小块草坪,旁边种了几颗歪脖子的小树供小孩子们往上爬着玩。
此刻太阳已经不那么毒辣了,夏日的暑气未散,但孩子们已经纷纷来这个小天地集合,胡桃示意道:“吶,念耘、乐耘,去和其他小朋友一起去玩吧。”
乐耘是个小“社牛”,他倒是很快和其他孩子们打成了一片,念耘就比较害羞了,一直紧紧地抓着胡桃的手,不肯去。
这时,一个留着西瓜头的小孩子本来还在和乐耘玩土玩得兴起,突然他猛地一撇头看到了旁边的念耘,他又对比着看了一眼乐耘,突然起身便跑到了胡桃的面前,对念耘说道:“你和那个男孩长得好像啊。”
念耘往胡桃身后怯怯地躲了一步。
胡桃看着念耘怕生的模样,鼓励道:“念耘,他在说你和那个男孩长得像,告诉小哥哥为什么好不好呀?”
念耘这才慢慢开口道:“因为,他是我哥哥,我们是双胞胎。”
西瓜头小孩这才恍然大悟似的不好意思笑了笑,笑过之后,友好地伸出了自己的手:“我叫谭立轩,大家都叫我轩轩,和我们一起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