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长月当空,灰云里闪着幽蓝的光,将整座别墅笼罩在内二楼的卧室方向,顾南笙逆光站在窗前,与楼下与夜色快要融为一体寂寥的身影形成鲜明对比她明明看不清男人的脸,只是一抹模糊的身影,却莫名产生一股心疼的感觉奇怪男人长身玉立的站在车前,被月色勾勒出几分寂寥和落寞的美感,某根神经线搭上,她忽然想到蒋政泽在相册里提到过,以前的他经常一个人过春节顾南笙头脑一热,试探着开口:“不麻烦,要不我下楼把趣味书还给你?”电话那头突然沉默,蒋政泽顿了片刻才说:“不用,等下次你回公寓的时候一起给我吧”他低头看了眼马上快要到的时间“其实今晚还有一件事,我手里有一份蒋佳佳的调查资料,里面记录了她这些年来的生活细况,想报复回去吗?”话音落,顾南笙身体像是被寒冰冻住一样,神情蓦然僵滞,目光直直的看着楼下的蒋政泽男人微微仰头,眸光温和的看向二楼那抹亮光中的倩影,朦胧中仿佛看到记忆里小小的身影与之重叠他的声音徐徐:“我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也不屑于去害她,即使没有亲眼看见,我也绝对的相信你”“我想告诉你的是,政泽哥会永远站在你这边,如果你想报复回去,事情我来做,你可以放心大胆的做出内心最真实的选择,一个会让你觉得释怀或者快乐的选择,你只需要告诉我你心里真正的想法”平静的话语如同往浓缩的柠檬水,滴在顾南笙的心里蔓延开来原来他知道原来他都知道他知道她这些天的郁闷和不开心,知道她敏感别捏的情绪,即使不在她的身边,还想办法帮她解决她被震到说不出话,一股酸涩在心尖蔓延至四肢百骸,最后涌向发热的眼眶一个11岁的孩子因为恶意,不公和欺凌,同样被激起反抗的心思,太正常了顾南笙刚开始被孤立区别对待的时候,当然想过要狠狠报复蒋佳佳比如嘲笑她的出身,嘲笑她家庭,嘲笑她为了钱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等等但是还没有真正实现,她就发了高烧,现在机会再次被蒋政泽送了上来蒋政泽温声提示:“快到睡觉的时间了,可以告诉我你的答案了么?”赵嘉年说,年少时期的痛苦对于一个人的成长经历影响是很大的“她曾在高烧后忘了那件事,这并不代表她真的放下了,而是大脑潜意识里选择性的强迫自己去忘记,把它埋藏在心底的最深处的角落了”有些东西压抑的越久,爆发的就会越厉害顾南笙因为大脑意外受伤,这些埋藏在深处的记忆也随之再次涌了上来赵嘉年:“不过还好,她的记忆也回到了11岁,现在正是刚开始准备压抑的时候,所以这个时候去治愈她很重要,甚至影响到她恢复记忆以后的生活”蒋政泽神情凝重:“那我怎么做?时时刻刻陪着她?翻出证人为她正名?顺便报复诬陷她的人?还是怎样?”蒋政泽太明白童年经历对于一个人的影响,他自己还好,对于顾南笙身上的事,他就不由自主的畏手畏脚,担心自己做不好赵嘉年有些无语:“事情过去那么多年,很多人都早已忘记了,你现在重新给她正名,谁知道会有几个人相信这是实情,而不是受权利压迫?”蒋政泽担心的就是这个,这样做或许的确能让顾南笙一时爽快,但未必是一件对她有利的事情蒋政泽整个人都有些无力的挫败感,“那我要怎么办?”赵嘉年犹豫着回答:“要不,你问问她本人?”思绪逐渐拉回,蒋政泽望着楼上被温暖的灯光包裹笼罩的姑娘,眸光柔和,一字一顿徐徐说道“时隔这么多年,重新正名肯定会有争议,我们没有绝对的证据,只能靠人证,所以,一定会有人相信,但也会有人不相信”“但是,只要你说想,我会替你报仇,并且处理好一切,你不要担心”顾南笙眼眶莫名涌上酸涩,喉咙里像是被人塞了一团棉花,有些艰涩“政泽哥”男人隔着遥远的距离和她对视,嗯了一声,温声应她:“嗯,我在”顾南笙微微垂下脑袋,压抑了多天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啪嗒一下一下开始滑落“别哭啊,我说这个是想让你开心来着”顾南笙转过身,背对着他,一边将手机拿远了些,小声释放自己抽泣哽咽声泛红的眼眶蓄满水光,被她拿起一旁的纸巾胡乱的擦了擦,她一边努力压制自己的不平稳的气息,缓缓吐了口气,很快又将手机放回到耳边看到这一幕的蒋政泽,心都要碎了,立马懊悔自己刚刚说的话“可以哭,别躲着我,在我面前不用这样压抑自己”那边依旧沉默,只能听见快要听不见的微小的抽泣声,“那你不用说,听我说好不好?”顾南笙轻吸了吸鼻子,弱弱的小鼻音道:“好”蒋政泽仰头望着她纤瘦的背影,语气缓缓道“其实我小时候也受过很多欺负,不:()夺她:争抢男主光环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