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宁一秒改口,“我是说你太凶了,都不敢让我朋友见你!”
“刚才那样的朋友?”
檀宁以为他说的是年龄,摇头,“刚才的樊总编不算是朋友,算半个领导吧。我说的是我的室友,叫唐糖,我们同龄,我只有这一个朋友。”
原来是姑娘,唐糖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应该在资料中看到过,陈述放松搂着她腰肢的力道,“我和你的朋友素昧平生,怎会凶她,如果你喜欢,可以请她来家里玩,如果你想,我可以请你们吃饭。”
不料檀宁突然气鼓鼓的,“你是不是对所有女士都这么绅士?”
刚刚骂走了一位女士,现在自己的手还在檀宁腰肢上蠢蠢欲动的陈述,“……”
绅士二字,他受之有愧。
陈述沉默,檀宁小脾气更大了,许是因他太纵容,也让她失了分寸,张口就是质问,“你没送刚才那个美女回家吗?”
陈述后知后觉,默了片刻开口,“是母亲好友家的女儿,今天谈生意合作,没谈拢,以后也不会合作了。”
檀宁没想到他真解释了,小脾气突然没了,礼尚往来,她把樊清越的情况也简单说了下。
陈述看了过来,“你们经常出来吃饭?”
檀宁抿嘴,心疼自己的荷包,“不多,没想到这个地方这么贵,下次我要请回去。”
还有下次?陈述表情微妙,“不必了,今晚你们桌,我结过账。”
到公寓时,马上就要九点,檀宁发现自己对这个时间越来越敏感,也越来越叛逆。
余光中注意到陈述,他单手扯开领带,露出滚动的喉结,目光热切又隐晦。
她被目光烫到,总觉得后背发凉,在他倾身的前一秒,她随便拉出来个危险话题,也是她不想提的,“你真的不在意,我和黎家的关系吗?”
说完这话,她喉咙发干,哪怕她麻痹自己不去在意,也不能忽略她可能是私生女的原罪。
话音刚落,脸颊突然一痛,她控诉的看着始作俑者。
陈述松了松力道,又揉了两下,其实他早就想这么做了,手感确实不错,“小小年纪,别想这么多。”
檀宁嘟囔,“不想不行啊,最近可能黎家在忙,都没人找我,以后也是个隐患。”
陈述确实没把这件事放在心里,他选的是檀宁,不是任何其他,约束黎家对他而言轻而易举,蝇头小利能获得安宁,他并不介意,但设身处地为檀宁着想,这件事确实有搞清楚的必要。
“宁宁,你觉不觉得,你和未雨秋女士长得有三分相似。”陈述突然问。
檀宁微微仰头看着他,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他明说,“我并不清楚黎家认回你的始末,做了亲子鉴定?你和黎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