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时我头疼欲裂。完全不知自己现在身处何地。这里不是娇姐的屋子。四周仙雾缭绕让我有种自己醉死升天的错觉。神仙的酒果然不能乱喝。娇姐当着我的面干了那么大一口都跟没事人一般。我自诩酒量不错,没成想一杯就倒了。我支棱着四肢爬起来。四处查看。“你醒了啊!”许是我发出了动静,娇姐不知从哪儿钻了出来。上下检查着我的身体。除了头有点疼,其他都还好。“我以往真没这么容易醉”我试图给自己找回一点脸面。“这可是神仙酿主人亲手所制,你自然是吃不消。”娇姐并没有觉得我失态,而是替我找补。“我睡了多久?”这一觉心中隐隐觉得时间不短。娇姐掰着手指数着。“五六七八天?反正天黑了五次”!!!我心一惊。那外面岂不是过去了许多年?我在这里毫无时间观念仅仅只是醉酒睡了一觉。外面的司渊又是怎么独自承受那日日夜夜的煎熬?“把解酒的喝了,主人在等你。”娇姐从旁边的桌上端来一碗闻起来像是汤药的东西。我用爪子捧着碗一饮而尽。西王母终于决定见我们了吗?这里难道是她的居所?我顿时豁然开朗。想着马上就能出去了,对司渊的思念也是越发的浓烈。“走吧。”我蹭着娇姐的手臂。“去哪儿?”一抹清冷空灵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猛然回头。入目而来是一位娇俏绝美的少女。这便是容颜永驻十八岁的西王母?与当初在那棺椁里见到的肉身完全不一样。她整个人周身都散发着仙气。“西王母娘娘?”我吞了吞口水,看呆了眼。“我看起来那般老?”她挑眉注视着我。我有些不知所措。爪子都要扣进地里。好像说错话了“你这小狐狸胆子时大时小呢”见我伏在地上一动不敢动,她也没了逗弄我的心思。“主人”娇姐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早与你说了那魔兽并非良人,你怎的执迷不悟?”她淡淡的瞥了娇姐一眼。“我此生已认定梼杌。”娇姐视死如归般的表露自己心迹。“想那周穆王当初也是这般”“但未曾想你那藏起来的小魔兽竟真乖乖等你许多年罢了罢了”西王母摆了摆手自顾自的在石桌前坐下。我心里暗自思忖:那周穆王可真是不识好歹。娇姐闻言抬头眼睛里散发着感激的光芒,但还是想确认西王母的想法。“我能出去了吗?”“你和那魔兽别再来我跟前晃悠。”西王母轻轻挥动衣袖,娇姐便消失在我的面前。她这是被送出去了?那我呢?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尴尬。“我我呢?”我小心翼翼的试探道。眼下娇姐不在,我心里也没底。“你千方百计找过来难道不是有事相求?”西王母的纤纤玉指捏着茶杯在手中把玩。既如此,反正来都来了,下次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见到她。她是所有神兽白泽的主人。想要讨回公道找她自然是比找那些仙者要奏效的多。于是我伏低身子硬着头皮将那些过往一一道来。随机摆正爪子恭恭敬敬的拜在地上。“请求您主持公道。”先不说我与西王母地位悬殊,与她之间更是谈不上商量二字。求人办事也得有求人的样子。“你千里迢迢赶到昆仑便是为了这事?”埋着脑袋我看不见她的神色如何。这语气过于平淡我更是听不出好赖话。只好如实回答。“是的。”她微凉的手掌轻轻抚上我的额头。我条件反射的便想躲。“不愿意?”西王母的语气略显不悦。“愿意的愿意的”随后我伸直脑袋朝她靠近。眼下也顾不得什么被人当狗玩的尊严了。司渊还在等我。西王母的手轻抚上我的头顶。良久后她淡淡的开口道:“原来如此。”“他早在多年前便已功德圆满入住天宫不归我管。”“你一介小妖连他的面都见不到。”“死了这条心吧。”我闻言顿时心气上来,也顾不上眼前的人是何等地位。“他踩着别人的尸骨修成正果,天道也不该容他。”“我耽误的近万年时间可以自认倒霉,但司渊与他枉死的将士皆是因为他的过错!”我越说越激动,眼眶都不由得湿润。将如今的处境完全抛之脑后。谁知西王母并没有大发雷霆。她思索片刻后开口道。,!“我早已不插手凡间事,但毕竟是我曾经教养出来的畜生。”“待你有了上天宫的资格,我应允你将你送到他面前。”“如此也算了了你在我身前鞠躬一事的因果。”直到我被她送出西海仙境时我仍然没有回过神来。脑中仍然在思考她这几句话的意思。妖自然是不能入天宫的。在仙境里的这些时日,若非娇姐大哥护着我的妖身我怕是早就被仙泽侵蚀而消亡。更别说比这西海仙境更为厉害的天宫。那是凡人与妖都不敢肖想的地方。一来认为没有这种地方的存在。二来没有见识过。所以我需等到镜月口中曾说过我有仙缘一事发生。哪怕只是一位地仙,也不会再畏惧那些仙泽。才能有与那白泽相较量的资格。至于西王母口中所说的鞠躬一事。莫不是当初在昆仑扑了空后在她肉身前的那一鞠躬?她是为天神,我自然是发自内心的由衷敬意。只是没想到那日的举动能得到今日的果。所以我擅自闯入她才未曾追责。她肯应允我将我送于白泽面前,已经是极大的恩惠。“想什么呢!”娇姐摇晃着我的身子。我摇了摇头环顾四周。没有瞧见司渊的身影。内心里充斥着不安。“你出来时没有看到我夫君吗?”“你可别提了,他那副邋遢的模样我见了都心生嫌弃。”:()狐嫁仙,续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