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字一句,表情无比认真:“不管过程怎么样,只要知道我们都希望对方过得好,这就够了。”这件事本身也有她的失误,就算无心,不可否认也对江听雾造成伤害。她都想好了,万一听听怪她,她舔着这张脸也得求得听听原谅。结果江听雾丝毫没有埋怨她的迹象,顾岁欢鼻尖一酸。这么好的姑娘,谁能忍住不心动?“呜呜呜全世界最好的听宝,我爱死你了!”嘴上说着,伸出双手给她来了个熊抱。“爱死我也行,”江听雾眨眨眼,侬软的语调染了一层娇羞:“四舍五入,就是你小叔爱死我。”顾岁欢:“……”这就是塑料闺蜜吗?笑闹间,她的余光不经意掠过江听雾扎针的那只手,瞳孔直接地震。……好、好家伙!咋肿成这样了?!视线往上,输液瓶已经滴完了点滴。赶忙起身,她先调停输液开关,一脸紧张道:“听听,你先别动。”再看向高高肿起的手背,顾岁欢吓得声线都在颤抖:“你你你,你疼吗?对不起我——”“不疼的,”前半个小时太激动,江听雾自己都没注意什么时候跑针了:“说啥对不起?”怕顾岁欢过意不去,她道:“你会拔针吗?”“……”愣了一下,顾岁欢有些难为情:“会是会,不过——”顿了半秒,她满眼诚恳:“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带血把这针拔出来。”江听雾:“……”莫名感觉有股凉风吹响手背。“要、要不你试试?”以免打击顾岁欢的积极性,她决定壮士断腕当一回小白鼠:“来吧,不要把我当成一朵温室娇花。”“我很耐扎的!”学医一年多,自告奋勇给她试手的,江听雾还是第一个。“听宝,我太感动你对我的信任了,”她撸起衬衫,俯身看向江听雾的右手:“你放心,我一定不让你失望。”江听雾:“……”怎么这话听得她心里更忐忑不安了?不过看顾岁欢一脸娴熟的表情,她的手应该不会被扎穿。而撕开胶布拔出针头的过程,的确没出现什么意外;倒是换好输液瓶,换左手给她重新扎的时候,出现了不太能掌控的状况。“……要、要不,我去找澄姐求助?”望着这只原本细嫩白皙的手背,现在顺血管流向粘了三条胶布,顾岁欢心虚得不敢直视。江听雾:“……”她深深觉得,这要是再被岁岁扎几针,她可能真得交代在这。“……宝,我知道你尽力了,”感觉腰腹又是一股热流,她有些难为情:“那、那你,能不能去帮我带一包卫生棉?”晚上光顾着心痛只能把顾清辞越推越远,都没想起来解决生理问题。现在不用备受道德谴责,首要就得考虑这个尴尬的事实。“没问题!”顾岁欢正愁不知道做点什么弥补,“别说一包,你指定哪个品牌,我买下来送给你都没问题。”江听雾:“……”倒也不用这么夸张。摁了床头的呼叫系统,顾岁欢不以为意:“以小叔叔的本事,给你买个品牌妥妥的。”闻言,江听雾顿时来了兴致:“好幸福!”“这就是被霸总包养的感觉吗?”顾岁欢:冷漠jpg“宝,咱能不这么双标么?”“这不是双标,”她挑眉问的一脸认真,“难道你没发现你小叔叔就算不当医生,也能当一个英明睿智的资本家吗?”这倒是。毕竟顾家人均变态的智商,可不是吹出来的。“可能他和霸总没什么缘分,”顾岁欢啧了一声,“你也当不了霸总夫人。”哪知,江听雾朝她妩媚一笑:“错。”顾岁欢:……?“你不觉得你小叔属于那种,穿上白大褂就是救死扶伤的神外圣手,”她顿了一下,眼底满是倾慕:“脱下白大褂,雨夜开那辆兰博基尼来接我,就是最标准的霸总吗?”顾岁欢:“……”—另一边,收到指令的林澄本想喊值班的小护士看看,但脑海忽然浮现顾清辞没得温度的深沉注视,后背登时一凉。当机立断拦住小护士,打算自己亲自过去。按照顾医生对那小姑娘的在意程度,这小护士刚来没几天,万一经验不足……她摇摇头,连忙停止了这个危险的想法。这样想着,她脚下的步子又快了些。“澄姐,”到了病房,顾岁欢看她就跟看救星一样,“救命啊。”林澄:“……”心里没来由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别担心,我来。”朝她递去一记安抚的眼神,林澄刚转开视线,还没走到病床前,看见江听雾左右手的惨状,唇角不由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