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十分悲愤,只是诉说完这些后,她又很快的恢复了平静和呆滞。
应该是过去许久了,当时的恨和屈辱,随着时间已经被抹平了。
“那两张银票是从哪儿来的?”陆轻染再问。
“偷的。”
“从哪儿偷的?”
婆子转头看向陆之远,“那日我去国公爷那院洒扫,趁着其他人不注意从匣子里偷的。”
陆之远皱眉,吩咐身边人去自己屋里查看。
这功夫,陆轻染绕着那婆子转了一圈,想到什么,她稍稍弯下腰,盯着那婆子的眼睛。
“一包毒药,你却只用了半包,想来你应该不想杀人,只是被那人所逼迫才不得不听他的。可国公夫人没事了,你觉得那人能饶过你?”
婆子听到这话,脸一下惨白,开始有些犹豫了。
而这时,陆之远的小厮回来,说他屋里那匣子里确实丢了两张银票。陆之远眸子一沉,上去就踢了那婆子一脚。
他是练武之人,再加上这一脚带着怒火,年轻都受不住,更何况年纪大的。这婆子被踢的在地上滚了两圈,头撞到树干上,直接昏死了过去。
“狗奴才,毒害主母,偷窃主家,干脆直接乱棍打死才是!”
白景川忙跑到那婆子跟前,蹲下查看,好在只是晕了过去。
“姑父,你太冲动了,事情还没查清楚呢!”
“哼,已经这么清楚了,还查什么查!”
白景川无奈,只能让手下先将这婆子带下去,等她醒过来在继续盘问。
陆轻染看着满身火气的陆之远,总觉得他也有些可疑。但随之又想,白氏背后是白家,而他借着白家的势,应该得了不少好处,以他唯利是图的性子,应该好生供着白氏才是。
这时段嬷嬷走到她身边,小声说道:“宫里的马车在外面等您。”
“宫,宫里的马车?等我?”
“是。”
陆轻染心下一凛,“长宁王从宫里出来了吗?”
“没有,但宋大人去打听了,说是……”
“什么?”
“殿下行刺皇上被抓了!”
陆轻染听到这话,只觉眼前一阵发黑。
进宫
夜幕之下,国公府外只有一辆两骑的马车,若非外面站着一穿着头发花白的老太监,还真看不出这马车是从宫里来的。
老太监向陆轻染弯腰行了个礼,“侯夫人,您小心。”
“请问是宫里哪位贵人召见?”陆轻染问。
“夫人先上车吧。”
既这老太监不肯明说,陆轻染多问无益,总之这一趟进宫,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