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总裁,要送到什么地方?”封律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他感觉路平南随时会没命。因为现在的路平南脸色,比刚才在医院的时候还要差。柳雨烟冷冷地看了看,轻哼一声。“我不是说过了吗?”柳雨烟刚才提到过一句的,封律现在有点后悔掺和他们这一脚了。随时摊上人命,这一辈子就完了。封律咽了咽口水。“扔在打碎的瓷片上,那他还能活么。”他又记起周医生的话。“路平南好像现在身体有问题,特别容易出血,扔在瓷片上,那会不会很快就……”“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封律已经让助手联系好了一个地方,是一个陶瓷厂。那地方到处是打碎的坏的瓷片子,开车1个小时就能到。封律内心特别的后悔,他想联系下许平宇,可一想这位办事的风格。再三考虑后,他悄悄找出一个号码。他从未联系过的,悄悄发了一条信息。路平南眯着眼,根本没睡着,他现在横躺在汽车的座椅上。正好看到这个封律,鬼鬼祟祟的。唉,他真的是不想活。柳雨烟那厌恶的眼神,时不时飘过来,她的眼睛里,只有想让他死的念头。十年啊。他们从认识到婚姻来,一共十年。一切都没有了意义。而且,这些事明显就太刻意,甚至被人诬陷的痕迹非常重。但是呢,柳雨烟连一个字都不愿意听他讲。汽车窗外吹进来的风,明明很柔和。可是路平南却觉得像是刀割在脸上一样,脸痛,浑身痛,心痛。本来柳雨烟就觉着是他一直说许平宇的坏话,现在他的嘴更加地封住了。因为从始至终,他的好哥哥,都没有出现过。事情总是那么巧,刚才封律放手机的时候,许平宇的名字停留了一会儿。随后,封律翻到了另一个人名。路平南眼前却一种恍惚,没有看清楚封律联系的是谁。只直到对方发了一条信息。随着车子的晃动,明显走了一段很长的石子路。“到了。”封律看着陶瓷厂的院子,立即皱起了眉。一眼望不到边的院子,还有一排排厂房。但是在前面大院子最里边,堆着足有一座小山似的碎瓷片。封律先下了车。柳雨烟坐在后面的车上,也跟着一块下来了。“把他给我托下来。”柳雨烟的声音冷冷的,没有一丝感情。路平南却宁愿自己听不到这些。如此屈辱地被对待,他宁愿死了。可路平南没有一点力气,被两个男人一人扯着一条胳膊,又一次如死狗一样拖着他。路平南的身上还穿着病号服,脚上没有穿鞋。他的脚在这边工厂地上随意摩擦了几下,就开始出血了。路平南被拉着走的路上,留下了两条血印子。路平南因为脑癌的原因,对疼痛的感知力非常强。是以前疼痛的10倍以上。他根本无法忍受这种疼痛。即使路平南不想晕死过去,还咬破了舌头,嘴角流出了一些血,却还是因为疼痛昏死了过去。昏过去前,路平南希望再也不要见到柳雨烟了。扯着路平南胳膊的一个男人,突然感觉路平南的头靠在了他的腕上。这时,他才意识到封律刚才转达的医生的话并不是开玩笑。他转过头看着柳雨烟。“柳总裁,他这身体,恐怕不行。你看就流了这么点儿血,他就已经昏过去了。”柳雨烟现在恨死了路平南,更恨他对自己母亲所做的一切。她现在生不出一点同情心。也自然忽略了心里那一点点不舒服。柳雨烟咬咬牙,撇过了头,不再看路平南一眼。“我说过的,要按照我说的做。”这时,封律又凑了上来。“嗯,确实是他自己的问题,您母亲对他多好,可惜啊,他居然这么狼心狗肺。”要是路平南能听到这些,一定会笑出声的。那小山堆一样的瓷片,每一片都是尖锐的。一个身手好的人,在上面摔一跤,大概也会钓了半条命吧。柳雨烟再次把头撇向一边,不再看路平南已经半死不活的样子。“扔上去。”那两个男人互相看了一眼,一个提着路平南的肩膀,一个提着路平南的裤腿。只是这时候,路平南的裤腿上,已经有了不少血的。刚才在被在地上拉的时候,路平南的腿关节和脚,就磨破了,出了很多血。这俩人咬咬牙,把路平南直接扔在了那堆碎瓷片上。“篷”他们不忍心看,都转过了头。柳雨烟却“哈哈”笑了起来。“路平南,你也有今天,你明明知道我妈妈……”她的话说不下去了。“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路平南,你也一样。”,!“是”微弱而不可察闻的声音,从路平南的嘴里说了出来。被扔在碎瓷片上的时候,又过于太痛,路平南被活活疼醒了。他能感觉到身上被无数个此片子擦出了伤口,他的血,正在一点点流着。路平南眼神涣散。甚至看到了已经故去十几年的邻居老奶奶。路平南的眼前,看到的是一阵阵白光。即使这样,路平南却还是听到了柳雨烟的声音。路平南用尽最后的力气,嚅嚅说出了四个字,“不相信我……”他的声音很低很低,这一片,只有他们几人。没有人再说话。每个人却能清晰地听到滴水的声音。“嘀嘀嘀……”不,是血滴落下的声音。路平南身上的血,正在缓缓流出体外。柳雨烟真的不相信他,不给他任何机会。就判了他死刑。可是,为什么,路平南恨自己。为什么他还是会觉得心痛。身上的疼痛无比,是平常人难以承受的那种疼痛。可是,这种痛,还比不上心中的痛。路平南缓缓闭上了眼睛。“走、走吧。”封律想着跑的。但是,柳雨烟这个疯子,站在那一动不动。但是,她却不受控制的流出了眼泪。她伸手擦了擦,可是眼泪还在流。“滋……”一声急切地刹车声传来,一辆特别大的商务车,停在了柳雨烟的身后。:()得癌后总裁妻子为白月光逼我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