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人白净瘦削,果子店老板一向只跟孟时打交道,几乎未注意过她这个书生气十足的相公。
“七号。”老板道,“你待如何?”
顾迟秋未答话,拉着孟时离开。
硕连巷七号的院子里,郝刀疤又给自己倒了杯酒,美滋滋地一饮而尽,盘算着一会儿是去醇香楼找小姐,还是去茶馆听说书。
自从上次在街上被人踩碎脚踝,他先是到衙门监牢里住了几天,后又被土匪撸上山,要不是自己机灵主动给他们当线人,现在还不知道有没有命在。
那土匪头子真是大方,每单给他分一成,往后只要抓住这个金元宝,什么富贵没有?
他高兴地哼起了小曲儿。
咚咚咚。
咚咚咚。
突然,小院的大门被敲响。
“谁啊?”郝刀疤不耐地拎起拐杖。
“来送赎金的。”门外人道。
“来了!”郝刀疤加快了一瘸一拐的脚步,有钱不收是王八,既然是送钱的王八,打断点诗情雅意也不算什么。
他利落地移开插销,打开大门。
“好久不见。”一名白净少年人的脸出现在门口。
他眉眼温柔,笑意盈盈。
“卧槽!”
郝刀疤反射性地关门,却被一只脚阻挡了。
顾迟秋不容置疑地推开门,踏进郝刀疤的小院子,有礼道:“郝兄弟,脚踝还痛吗?”
“你来干什么?”郝刀疤几乎想跳上房顶。
这阎王是怎么知道自己住这里的?
而且他说赎金?
日他大爷的,那帮狗娘养的该不会是抢到这位祖宗头上去了吧?
郝刀疤绝望地握紧拐杖,托这位大爷的福,他这脚还得养上几个月。
“我东西被抢了,特来请郝兄弟相助。”顾迟秋笑着道。
那笑容渗得郝刀疤心直慌,一边问候那群土匪的祖宗,一边僵着脸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顾迟秋活动了一下手腕:“郝兄弟今天哪里不舒服?让小弟来帮帮你?”
他上前一步。
郝刀疤惊得连退数步,明明已经修养许久的脚踝忽然疼得钻心,背上冷汗直流:“不用了,不用麻烦,兄弟,不,大哥有什么事吩咐一声,小弟一定帮您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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