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因悄悄问延湄:“夫人府里最近忙么?”延湄摇摇头,闵馨笑道:“我上回去见几个丫头的手都好了。”延湄奇怪地看她一眼,说:“早好了。”闵馨干笑两声,有心想直接问问傅长启是否还到濮阳,但又怕引人误会,她没有旁的意思,只是觉得多拿了十两银子怪不得劲儿。心里头抓心挠肝,不免想延湄怎就不能解解她的心意呢。两人在市肆外围逛了逛,耿娘子和桃叶一步一跟,后面另有近百人护着,闵馨转得挺没意思,便打算回了,前头正有个妇人在买鲫鱼,闵馨一腔子心思没出转,就悄悄指了指,嘴欠道:“夫人看。”延湄不明白她的意思。闵馨目光稍挑了挑,延湄跟着她瞧,眼神落在人家鼓囊囊的胸脯上,那妇人提着鱼,走路都一颤一颤。闵馨嘿嘿笑两声,回车上才小声说:“上回我要给夫人秘方,夫人不要,不然也像她那么大。”延湄并不管不相识地人,却反过来问闵馨:“你自己用了秘方?”闵馨脸一黑,好在她穿的是男装,便硬撑着道:“自然,我衣裳肥,瞧不出来罢了。”延湄眼睛眨了眨,明显是没信。闵馨梦中延湄前些天刚刚换了春衫,软绸的小衣轻薄柔滑,她前倾着身子,胸前雪白的那两团在绯色宝袜松松斜斜的掩映下,像两只将熟未熟的桃儿,毫无预兆地跌进萧澜眼里。萧澜:“……”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呆看了须臾工夫,猛一下坐起身,从耳朵红到脖子,着恼道:“谁、谁教的你这个?!”延湄茫然:“教什么?”萧澜气息有点儿急,想想她今儿是跟闵馨一并出去的,多半就是那不着调的大夫!可延湄的性子,绝不是容易听进旁人话的,到底是怎一回事?然而这是个糊涂账,除了延湄自个儿,旁人根本理不明白。萧澜拧着身子,强自摆出一副严厉神色,“闭眼睡觉,不许再说了。”延湄无辜地看着他,并不怕他的色厉内荏,认真道:“可是你还没有答我的话。”萧澜咬咬牙,僵着脖子说:“……不、小!”延湄皱皱眉头,自己低头又看了看,她有些气,因瞧出了萧澜的敷衍,便起身转到他面前,气哼哼道:“你根本没看,哄人。”萧澜脖颈已渗出了细汗,延湄伸指头抹了下,诧道:“澜哥哥你热?”萧澜伸手扣住她的指尖儿,眼神略略发狠。延湄不明所以,倒是感觉出萧澜似乎真有些生气,但又不像,她咂摸不清楚,就乖觉地放软了声音,胸脯挺了挺,一手揪着领口凑前,说:“澜哥哥,你仔细看看,小不小?”这下春光一片,天真又无邪地呈在萧澜眼前。她离得甚近,甚至低低头,萧澜想,他都能碰触到那片细腻的肌肤。他耳膜一跳一跳,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说:“不大不小,刚刚好。”延湄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心里头立时舒坦了,退开身子,拍拍床褥,“澜哥哥,睡觉。”萧澜不想理她,延湄歪头看看,却一下睁大眼睛道:“鼻子流血了!”“……”萧澜迅速起身,到洗漱房掬了把冷水一洗,——果然淌了鼻血。延湄跟在身后问:“嗓子疼么?春日上火。”萧澜斜着眼睛睨她,“回床里去。”延湄晃晃脑袋,小步跑回去,萧澜在洗漱房停了阵儿,八成是二人现今一直同衾,萧澜觉得自个儿的亵衣上沾染了延湄身上的奶香,总在他鼻端萦绕不去。他稍有些负气,黑着脸走回床榻,一言不发地躺下,闭眼,睡觉。延湄探身看了看,见他眼睛闭得实,便也乖乖躺下,不再出声。不知躺了多久,萧澜感到延湄过来,低低唤了他一声,他装作睡熟了听不到,片刻,胸前一沉,延湄应该是趴在了自己身上。萧澜睫毛颤动,心口控制不住地大力跳起来,隔着两层薄薄的衣衫,他甚至觉得延湄的身子在发热,柔柔软软的压在他胸口,轻轻蹭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