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月恍然忆起,袖箭是被夜无殇搜走了。
江映月松了口气,一时兴奋过头,拳头捶了下夜无殇的胸口,“够兄弟!”
“……”
夜无殇:兄弟?
江映月转身,捏住江清雪的下巴,将那把淬了毒的袖箭,抵在江清雪眼球处,“妹妹看看,这东西你熟么?”
袖箭与江清雪的眼球只有一头发丝那么近的距离,江映月只要稍一用力,江清雪一双美眸就会爆掉。
可江清雪无论怎么挣扎,也逃不开江映月的束缚,一时抖如筛糠,“我,我,我没有……”
“袖箭乃是玄铁所铸,京都有玄铁兵器的无非神兵阁、玄兵铺,而袖箭一般都是女子防身所用,出货量并不大,想查查谁买过,轻而易举!”
江映月冷然一笑,又嗅了嗅袖箭上的毒,“这毒药里添加了西域迷迭香,依我所知,京都买迷迭香的只有天香楼。”
江清雪一个闺阁之女,顶多也就在京都活动。
而京都就那么几间兵器铺和药铺,真想查,江清雪的狐狸尾巴分分钟就露出来了。
“至于人证……”江映月巡视四周,目光定格在瑟缩在墙角的张嬷嬷身上。
“张嬷嬷,你手上的玉镯不错,哪买的?”江映月轻笑道。
轻飘飘的语气却像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张嬷嬷“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今早就是张嬷嬷跟着原主去的督主府。
江映月怀疑就是张嬷嬷在背后推了原主一把,原主才会掉落夜无殇的院子。
而张嬷嬷手腕上甚是贵重的羊脂玉镯,也印证了江映月的想法。
张嬷嬷这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了呀。
“张嬷嬷是想去隐龙司走一趟么?”江映月冷声质问。
身后的夜无殇轻扬了下眉梢,似笑非笑。
敢拿他的隐龙司做文章,这小东西……
倒是不客气啊。
张嬷嬷听到隐龙司,抖如筛糠,瑟瑟缩缩取下了镯子,“这是二小姐打赏我的!的确是二小姐授意我尾随大小姐,把大小姐推进夜督主院内的。”
招惹夜无殇的事,张嬷嬷哪敢做?无非是看在这赏赐的份儿上,才鼓足了勇气。
如今事情败露,夜无殇还在场。
张嬷嬷只想极力撇清,定然不会替江清雪隐瞒。
江青山腿脚一软,仿佛被人当头泼了冷水。
他江家无子,往后光耀门楣,全靠这个精心培养出来的二女儿。
因为江映月这点儿小事,就毁了他的掌上明珠,岂不得不偿失?
江青山清了清嗓子,给江映月递了个眼色,“月儿此事还有待查证,今日不宜大动干戈吧?”
江映月心中一阵冷笑。
江青山双标的未免太明显了些。
刚刚还对她喊打喊杀,如今知道事情和江清雪有关,就想不了了之?
凭什么?
江映月骤然起身,沉声道:“张管家,念家法!”
江青山怒目圆瞪,猛地一拍桌子,“不孝女,你爹还没死呢!这个家何时轮到你做主了?”
“本座觉得,也无不可。”夜无殇抿了口茶,淡淡道。
江家这出戏,他看懂了,也看腻了。
“赶紧把脏东西处理了,本座还有要事与江大小姐相商呢。”夜无殇语染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