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一路上猛踩油门往卫生所开,攥着她小手的掌心出了一层的汗。刚出发的时候还能听见她哼哼唧唧的说车颠的她头疼,这会儿是一点儿声音没有了。看着她烧的通红的脸颊,他急的出了汗。一辆军用汽车停在卫生所门口,卫生所稀稀拉拉几个排队看病的人都好奇的看过来。这穷乡僻壤的,除了拖拉机,实在很难看到别的车。这还是个军用的。正好奇着,车上跑下来一个身高腿长的年轻人,面色焦急的从车上抱下来一个身材娇小的小老太?看露在外面白皙细嫩的手腕脚腕又不像,但那双黑白色条纹的破洞袜子,又不像是年轻人。“医生!医生救命!”男人抱着小老太太一路狂奔,直接插队到了医生跟前。戴着眼镜的老医生,早就对这种咋咋呼呼的情况见怪不怪了。正要呵斥让他去排队,看见他抱着一个老太太,老太太手脚瘫软的窝在男人怀里,像是不行了。匆忙起身让他把人放到身后的床上。“人命关天,我先给这个男同志看!”医生发了话,蠢蠢欲动的队伍又安静了下来。江城看了一眼脏兮兮的床,还是把人放到了床上,然后把她的头巾往下扯了扯,让医院可以看见她的脸。那张小脸上烫的他心慌。“医生你快给她看看,药用最好的。”江城蹲在床前,紧握着她的手,眼都不敢眨一下。老医生看见是个年轻的女同志,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迅速调整过来,看了下眼皮,又听了听心跳,而后慢悠悠的拿过来一个体温计。“量一下,看下多少度,就是普通的发烧,应该是着凉了,有钱打针吗?”这俩人说他们有钱吧,穿的像是捡来的衣服,说没钱吧,开着军用车来的。“最好的药!”江城把体温计给她夹好,从口袋里掏出一沓大团结抽了几张递了过去。瞬间房间里出现吸气的声音。“这么多钱?”“那要有好几百吧!”“”“是个年轻人啊,真漂亮。”“不是咱们乡下的吧,这皮肤白嫩白嫩的。”老医生抽了两张,老成的说道:“不是大事儿,打两针就可以了!”而后慢悠悠的去柜子里拿药。江城看着他慢放的动作心烦气躁,他一路上风驰电掣的赶过来,就是怕耽误温阮看病,他可好,老僧入定一般。语气不善,面色冰冷的提醒。“医生,能不能快点儿!我媳妇很难受!”老医生头都没扭,嘀嘀咕咕的说道:“来这里的,哪个不是难受的,死不了人。”江城正要发火,感觉到掌心的小手无力的拉了他一下,赶忙起身凑到她脸前温柔的问道:“怎么了,除了头疼,身上酸痛,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不打针。”温阮从小就怕打屁股针,小时候因为打针会哭没少挨她爸的打,她爸越是打她,她就越害怕。时间久了,她对屁股针有种近乎偏执的痛感,明明和输液一样的针头,但屁股针打到身上,她总是会难受很久。即使长了以后,不会再有人因为她哭打她,她还是害怕。“不打针病怎么好。”江城手上还带着干活粘的灰,虽然只是轻轻的帮她擦干净眼角的泪,还是把她的脸上摸出来两道灰印。见她轻轻的摇了摇头,很不情愿。她病着已经够难受的了,他不想让她心里再不开心。“医生,有没有不打针,不耽误病好,还不受罪的治法。”原先他在部队的时候,烧到四十度也就一粒退烧药的事儿。他没想到女人发烧能烧成这样,他媳妇到底是娇弱,他向来活的粗糙,很担心以后照顾不好她。老医生瞥了一眼抱着媳妇手不撒的年轻人,心道这小伙子,还两副面孔。“输液也可以,就是贵点儿,不过生病,那有不受罪的。”江城压下烦躁,只觉得这老医生听不懂人话,冷声道:“那就输液,不差钱。”就在他发火的边缘,他媳妇总算输上了液。他返回到卫生所门口重新将车停好,又从车里拿出一个毯子和自己的水杯,让卫生所的护士帮忙把毯子铺到床上。温阮只觉得整个人像是被扔到火炉里一样,只有握着她的那只手是凉凉的很舒服,她稍微有些力气,就拉着那只手枕在脸下。冰冰凉凉的,很舒服。江城被她小猫一样的动作蹭的心痒痒,这几天的疲惫一扫而空,怕再弄脏她的脸,他特意洗了手。指腹轻轻的摩挲着她还是发烫的脸颊,软软的,唇齿间还依稀记得那股香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亲上。瓶子里的药已经下了大半。“有没有好一点儿。”他凑到她的脸前,鼻尖有意的蹭到她柔软的脸颊。“一点点。”她的声音还是有些沙哑。江城对着护士招了招手:“麻烦再帮我加点儿热水。”小护士把他的水杯蓄满了水,又帅又细心,看他的车,应该还是军人,真是让人羡慕。温阮还是晕晕沉沉的,头里像是装了个大鼓一样,突突的敲个不停。“张嘴,再抿口水。”她的头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托着,一股冷热适宜的温水如同小溪流入干枯的沙漠一般,流经她的嗓子,小溪很快就离开了,她还意犹未尽。“还喝。”小溪又流动了起来。水喝多的下场,就是嗓子舒服了,会想要上厕所。输液的瓶子换到第三瓶的时候,温阮已经清醒了过来,身上已经没有这么烫了。护士给她换药的功夫,还不忘偷看她的正靠着椅子睡觉的老公两眼。温阮庆幸自己已经准备离婚了,不然这种招女同胞:()作精女配娇又媚,冷面军官宠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