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阳也整整一夜一日无眠,白天将图纸画完才觉得有些乏了,正要休息片刻却被大殿下一道口谕招回了军营。
出乎意料的是秦隆对他的态度却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不但未曾责问昨日违命之事反倒叫人传来酒菜招待。
“魏公子的气色怎么这么差,可是身体不适?”
“有劳大殿下关心,下官好的很。”魏子阳根本不买他的帐,昨日也是如此,虽然二人未曾有过什么过节,但魏子阳就是反感他,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的魏子阳自然懒得巴结他。
“如此就好,魏参领还不曾用膳吧?来,请坐!”
那满脸的不理不睬秦隆全当看不见,还一副热情的邀请,可惜魏子阳是软硬不吃的主,撇了一眼秦隆,拱手作揖道:“多谢殿下,下官已经吃过了,恕不能奉陪。”
秦隆已经快要忍到极限了,强撑着把面上的笑意维持了下去,“那本殿下便不强人所难了。不知那份名单”
“已经交与九王爷了,殿下若是想看命人传来就是。”
秦隆一笑,“看来魏参领与九弟果然是交情不浅呐。”看魏子阳的神色,看来二人果然已经产生了隔阂。
“王爷多虑了,下官只是奉旨办事,不敢与任何人私下交情结党营私!”
一句话不但否定的他和王爷的关系,连秦隆的拉拢都被冠上了结党营私的恶名。秦隆恼怒,脸上的笑容已经变的几近扭曲,“魏公子何必明人面前说假话,你与我那九弟的关系,这军中谁不知道,魏公子又何必自欺欺人!”
“是又如何?不知我犯了大秦哪条律法?”
秦隆侧头上下打量他,而魏子阳偏偏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不卑不亢的立在那里,微微扬着下颚,清瘦的身材撑着一股子傲气,口气不佳,眼神也不善,摆明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想起探子的回报,此人的确不在乎生死,重伤在身半条命都快没了也是一脸的无所谓,这样的人你拿任何东西可能都摆不平。想到此又缓和了自己的脸色,开口道:“魏公子误会了,本殿下只是羡慕九弟能得知己而已。”
羡慕?哼!你当我是三岁小孩!
“日前听闻魏公子为救九弟的性命曾以身犯险,本殿下听了去当真感动不已。”
“份内之事,下官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
秦隆长叹一声,“若本殿下此生能得你这样的知己,便也死而无憾了。”
“殿下实在是太过抬举了。”
“不是抬举,是真话若是本殿下能得你这样的知己,定会赐你高官厚禄,无上财富,与你共享天下!”
总算进入正题了!原来是个鸿门宴!魏子阳偷偷的翻了个白眼,“殿下实在太过抬爱了!下官可担当不起!”
“魏参领可能有所不知,父皇早已有意立我为太子。你既为秦国效命,他日我登基为王你便是我的臣子,到时魏参领还不是要效命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