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他?”周应淮一把掀开了被子,“许明月,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们为什么事吵的架?”
“我记得啊。”许明月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如果她要是不直说,那才是真有事呢。
于是,她又把被子盖了回来,“那我们什么时候去吃铁锅炖啊?后天来得及吗?”
周应淮差点没气死,“……还想着吃呢?”
见他这么生气,许明月认真提出了一个建议,不如自己搬出去和同事住一段时间,让他专心备考。
“你天天这么容易生气,肯定是读书太累了,我不在家,你一个人专心备考,没人刺激你,就什么都好了。”
……这下,周应淮当场无语了,专业书那么多法律法规,加起来都不如她气人。
当晚,两人又吵了一架,许明月以为他一顿阴阳怪气的黛玉体输出后,肯定会摔门而出,这样她就可以自由了,结果,周应淮只愤愤说了一句,“总之,我绝不可能搬回学校。”
然后,他就又躺回了床上,还生气地用被子盖住了脸,一副对方拒绝沟通的架势。
许明月气得差点用枕头捂死他,都吵成这样了还能睡在一起?真是平时小瞧了他。
日子就这样有甜蜜又有酸涩的过了很久,直到周应淮研一的时候,两人一气之下吵架闹起了分手。
许明月安慰自己,总要看看外面的世界,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不过,她没有退租,仍然租着那个房子。
跨年夜的派对,当其他人都听着悲伤情歌哭的时候,她毫无反应,许明月这才意识到,她很幸运,遇见的人至少不是个渣男,虽然有些气人,但保平安。
于是,许明月发了个微信给周应淮——新年快乐啊。
这是分手三个月以后,两个人的第一次联系。
彼此,正在图书馆复习的周应淮收到了微信,瞬间被勾起了心思。
“她肯定是想我了。”
“现在知道我的好了,晚了。”
“就给她个机会,回个电话,以免她一直等着我的回复。”
“算了,原谅她了,如果她表现得好,那就复合。”
五分钟以后,经历了若干心理变化的周应淮,拨通了黑名单里的电话,但很快,他就听到了对面传来的是派对的嘈杂声,根本不是什么一个人深夜思念前任的哭声。
“我在外面跨年呢,你要不要听零点的钟声啊?”
“……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半个小时以后,两人一起回了家。
电梯里,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尴尬的气氛。周应淮随口问了一句,“几楼?”
“几楼都你不记得了?你可在这儿住了好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