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以后,秦追开始处理药材,侯盛元则接了秦追的请求,一边搜索情报,一边替他寻人。
秦追也是入京后发现郎家二奶奶过还得行,为她是回了娘家的,再怎么也有口饭吃,可郎善贤和郎善佑的娘王氏一直待在郎家,郎家被抄那日,老太太怕是要不好。
锦王府老福晋开始发力了,她找到了索格格的娘家,对这家普通旗人许以宫中侍卫的职位,换来索格格的母亲去探望女儿。
索母看完女儿,出去就一通大闹,哭爬进锦王府,求老福晋救救她那被误诊的可怜女儿。
锦王府老福晋抹抹眼角,装作慈悲:“可怜的孩子,女人家生孩子就是鬼门关走一遭,她还遇上了庸医,可是也不对啊,那焦河波分明是宫中太医,如何能诊断错呢?”
索母哭诉道:“老福晋有所不知,恪贝勒想钱想疯了,惦记济德堂那钱财,哪顾得上我家女儿的死活,她可是恪贝勒府长子的娘啊,但恪贝勒只要儿子和钱,不管我的女儿了!”
这说的都是话,往日宗室死个小格格和玩似的,索格格家得力的长辈兄弟,她的死活更是无人会管,可这回老福晋却一拍扶手,勃然大怒,派人将索格格接了过来。
她气凛然道:“既是你女儿的男人不管她,我老太婆来管,他们不是说济德堂治错了你闺女么?我偏让个姓郎的大夫再来看看!”
说罢,她又派人去请京所
有太医、御医来,大家伙一起看这索格格到底是血虚还是阳亢。
场面立刻就大了起来,柳如珑怕秦追怯场,意去问:“你确定索格格是阳亢么?你也为她整过望闻问切,如何就肯定了?()”
秦追道:她不是半身不遂了么?这明显是阳亢至中风了,别说我了,京头其他大夫听到她瘫痪,也知道她就是阳亢,我二叔诊错。?()”
翌日,京中名医汇聚锦王府,老福晋端坐在帘后,享受名医们恭敬朝她下拜,目光扫过戴顶戴的人,嘴角勾起,有志得意满。
若是把身体调养得再好,让宫那个太妃认清皇帝属于锦王府,而不属于宫中,说不得她日后也能得到佛爷般的尊荣呢。
老福晋道:“焦河波和恪贝勒一口咬定,索格格是血虚,谁知道按血虚的法子治到生产,索格格却瘫了,郎追,你去瞧瞧,这可怜的孩子到底是什么病?”
秦追应道:“嗻。”
众名医就见一小小孩童走出竹帘,面如白瓷,双眼似白水银盛黑水银,清瘦端丽,留发,衣素淡,显然身处孝中。
有脑瓜子灵活的,听到这男孩姓郎时便已隐约猜出他的身份,如今看他身上的孝,甚至连他是济和堂那一脉的传人都猜了出来。
有人道:这个小的却有分气,在这要紧的关头,还回京救人。
秦追上前为索格格诊脉,又看了她的面容:“舌红,苔少,脉弦数滑。”
左侧面瘫,上肢和下|肢的肌力只有3级,即可以微微抬高,但不能起身走动,更别提跳跃和奔跑了。
血压比想象得好,收缩压130左右,舒张压80多,有女性在妊娠时会出现孕期高血压,生产时疼痛刺激、激素变化血压会继续升高,生完会好一。
根据秦追的诊断,索格格的孕期高血压并不严重,起码克莱尔那么让他惊肉跳的,可她却沦落到如今的境地,可见焦河波和恪贝勒对她动手时,根不在乎她的死活。
如果她有生下小阿哥的话,索格格能不能活下来还好说,但听闻她的孩子体弱,恐怕也是焦河波乱用药危害母体健康,影响了胎儿发育。
秦追问道:“饮水吃饭会呛吗?”
索格格躺,面色苍白麻木,闻言含糊回道:“偶尔……会。”
秦追的目光和她的目光对上,索格格看和秦追读高三时认识的学们差不多大,双眼清澈动人,鼻梁很挺,若是能起身梳洗打扮一番,想来会是个很美的姑娘。
索格格却只觉得稀奇,为她居然在一个小孩子眼中看到悲悯,她好笑地想,这娃娃瞧竟像个小菩萨。
秦追回身,对帘后的老福晋道:“索格格的确是孕期阳亢导致的中风偏瘫,而非血虚。”
老福晋颔首:“继续,让其他人也来诊。”
一个个太医上前诊断,又一个个退下,每个人都说,是阳亢。
在这一群行聚的地方,谁又敢睁眼说瞎话,讲出错误的诊断结果呢?难不成为了讨好个恪贝勒、焦河波,就要拂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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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的面子,往后也不想在京城药行混了?
诊断结束,索格格确为阳亢,此郎善贤一家下狱是冤案。
老福晋嗤笑一声,随即挥手:“来人啊!把这事上报摄政王,告诉他宗室出了个狼狗肺的东,太医院出了个害人性命的庸医!再命顺天府对此事细细的查,福晋今日便学包青天,断断这惨案。”
说罢,她又走出帘子,对索格格道:“好孩子,你莫怕,安回你的娘家去,福晋定给你一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