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真对我好,就识相点,毕竟薛师兄不喜欢我有别的……”
“啊!”猝不及防一巴掌拍在臀肉上,明明不疼,那双桃花眼却已经下意识蓄积起泪花打转儿,云渺急得跳到养兄身上乱拍乱咬哼哼唧唧,怒道:“钟翊你居然敢打我?”
“你算哪根小葱?”
“我爹爹娘亲养你那么大,就是让你给我当大马骑、做仆从用的!”
云渺快要气得昏过去。
钟翊以为自己是谁,凭什么总对他管东管西的?
当哥哥了不起啊,他有那么多哥哥哪一个像这样子坏?
真是老虎不发威,就拿他当病猫。
……
钟翊把跳到自己身上乱抓乱咬的坏狸奴稳稳抱在怀里,坚实手臂托着饱满柔软的臀丘。
盛夏夜风凉爽,将原本湿漉漉的单薄衣裳风干大半,但还是能从张牙舞爪中看到领口小片淡粉肤肉,贴身夏衣前冒出两个可爱的尖尖。
“在家你就爱摆兄长威风,真以为出了秀水村,我还要看你脸色才能吃到甜糕喝上冰酪吗!?”
“有的是人给我买零嘴呢……你凭什么揍我,哼。”
粉白脸蛋儿都气出大片红晕,云渺泪珠子充盈在眼眶里沾湿羽睫。
明明气势汹汹一口咬住养兄肩膀,声音却黏黏糊糊仿佛带些哭腔,反倒像被旁人欺负狠了似的。
钟翊任打任骂,垂眸眼神不知落在哪儿,就这么静静让对方胡闹了一会儿,发泄掉多余的小脾气和精力。
半晌才缓缓开口道:“凭我是你兄长,凭叔叔婶婶将你托付给我照顾一辈子。”
“我不要你当我兄长,一刀两断,干干净净才好呢。”云渺扁着嘴巴偏过头去,还不忘用余光看自己有没有气到钟翊,跨起张冷酷小猫脸道:“也不要妨碍我找别的哥哥!”
夜深人静。
虫鸣树摇中,一声嗤笑突兀而清晰。
“真以为旁人给你银子花,送你新衣裳穿,就是对你好?等哪日被人卖了还要帮人数钱。”
钟翊气极反笑,将云渺从怀里放下来,直接挖了些薄荷膏摁在对方白腻颈间的红疙瘩上。
不知是加深药效还是刻意报复,指腹上的薄茧将那柔嫩肌肤揉弄得绯红一片,薄荷叶清香中混杂着甜香。
“唔……”云渺本想很有骨气地打掉对方的手,可那股清清凉凉的感觉一下覆盖掉痒意,酥酥麻麻的热意在颈边蔓延开。
他还有一点点舒服。
因而暂且忍耐着小脾气,耐下性子蹙起眉尖听养兄讲大道理。
“外头的野狼野狗惯会装人,又有哪个不是闻着肉味儿才会跟来。”钟翊生了副张扬锐利的五官,懒懒散散时稳重中还带些零星痞子气,讥讽道:“你在外头认识的那些好兄长,他们其中的别有用心,你可知道一星半点?”
“你真以为那个薛远峤是什么正人君子?”
两个人你报答我,我报答你,一来二去半推半就,才认识几日云渺便被哄得乱认兄长。
“拿着救命之恩作挡箭牌,”钟翊心尖气得止不住发颤,面上却冷嘲热讽,“私下里,估计早将你哄得嘴巴都给人吃了去……”
一道清脆响声。
比猫爪还快,软绵绵的手掌蓦地甩过去。
钟翊那张冷白俊逸的脸上泛起淡红掌印,沉静黑眸似是有些错愕。
“我、是你先胡说八道的!”云渺下意识之举后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想要道歉,却又觉得钟翊好过分。
他扮演的又不是吸人阳气的妖怪,才不会让别人吃自己嘴巴……
而且,薛师兄才不是那种人呢!
沉默半晌,钟翊才从被幼弟打了一巴掌中回过神来。
“没事。”
“什、什么?”云渺以为自己幻听,耳朵尖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