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沈翊一眨不眨地盯着外边的情况,像早有预料般,掏出口袋里的饼干递给杜城。
杜城惊讶地看着他,拿过饼干就往嘴里塞,咔嚓地咀嚼声再次换来沈翊严厉地“嘘”,杜城一顿,小心翼翼地动起嘴。
整块饼干几乎是含化的,杜城小心的像个被训斥的小媳妇,无辜地吃着饼干,看着沈翊给他讲解外面的情况。
很快,因为田林的犹豫,到后来的一气呵成,沈翊断定要么他是知情人,要么他是看过日记的人。
便将人带回去问话,从他那得知了愚人节的天气,使得沈翊发现了日记里的谎言,而在杜城拿来的任晓玄的作品里,沈翊发现了一张不属于她本人,也不是个男生的嘴唇,进而描画出犯罪嫌疑人的模样——七中美术老师,瞿蓝心。
在经过性骚扰受害人任晓玄的老师辨认,确定了瞿蓝心就是嫌疑人,加之通过任晓玄的画,也断定了
“你的唇色黯淡了。没有意义的,曾经你的美貌,是你最骄傲的武器,但现在你的美已经消耗殆尽,你打动不了任何人。相由心生,杀人犯的脸,大多会变得阴森可怖,那是因为他们,从杀死别人的那一刻起就已经丧失了人性,他们的脸上,只剩下野兽的狰狞。”
“你可以选择在监狱里,做一个苟且偷生的野兽,但你也可以选择终止罪恶和煎熬,找回你的本性。”
沈翊的每一个字,一句话,都像千斤铁锤,重重敲砸在褚英子的心脏上,她犹豫了,这样的生活她如何不煎熬?
他们永不相见,他们受人唾弃,他们已在深渊,他们没有回头路,她亲手葬送了未来,也彻底毁掉了自己。
将人画出来递给褚英子,是记忆里的人,她轻抚画上人的面庞。但是她已经说不清那份感觉了,怨恨的、爱慕的、思念的、空虚的、煎熬的。
最后那一抹血,使她如释重负,她长舒一口气,选择怀抱最初的自己踏上刑场,进入炼狱。
沈翊把画拍照发给蒋峰和杜城,从监狱出来天都已经黑了,他叫了好一会车都没人接单,直到有辆车出现在他面前。
由于天太黑又急着回去,车里人又刻意回避,沈翊并没有看清开车的人,到底是个什么人,更不会知道驾驶座上坐着的,正是他刚画出来的危险人物。
上车就睡的毛病,他也是这次危险后,才勉强改掉的。
警局里。
蒋峰来叫杜城下班,杜城反问:“沈翊回来了吗?”
“没呢,可能还没画出来呢。”蒋峰刚说完,就收到消息通知,是沈翊发来的画。
“这靠谱吗?”看到画的蒋峰率先提出疑问。
杜城看了看,思索一会,说:“查。”
三人一齐坐在电脑前,等待最终的比对结果,没一会竟真就确定了嫌疑人的身份!三人看完资料和案底,那叫一个激动,蒋峰二话没说就给沈翊打去电话。
沈翊在车上昏昏欲睡,听着司机扯东扯西,偶尔还会回答上两句,直到那个司机打亮火机抽烟。沈翊才迷迷糊糊中看到那人的眼睛,而后瞬间惊醒,缓缓看向手中的画,面部一抽,现在颇有几分“梦中垂死惊坐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