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马观微应道,翘起了一个兰花指,掩唇一笑:“其实我是个女的,隐藏了这么久还是被你识破了,呵呵!”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人生如戏,全靠演技。“马!观!微!”田思思恶狠狠的从牙缝里挤出他的名字,“我数三声,你再不上车,我就阉了你,三……”三字一出口,马观微立马戴上安全帽乖乖上了车,他相信她做得出这种事的,这个奇葩的举止行为不能用常理来思考。马观微战战兢兢的坐着,整个人僵硬的像一块木板,准备体验生不如死的感觉。“趴下来,抱着我,不然我不保证你会不会甩出去。”“什么?”马观微微微弯下腰趴着,手指捏着田思思的一点衣角。田思思不满的抓住他的手搂着自己的腰,“抱紧点!”顿时摩托车像一支箭“刷”的射了出去,由于惯性,马观微紧紧贴在了田思思的后背上,不留一丝空隙,速度的刺激与痛快令他们都没有在意这些细节。“到了!”当摩托车停在马观微家的小区路口,他整个人像懵了一样,脸色苍白,目无焦距,缓了好一会,七魂六魄才逐渐归位。脚一沾地,像踩在棉花上,软绵绵的,没有支撑点。“刚开始不习惯,等我多带你几次,你就知道那感觉有多爽了,欲罢不能的。”田思思难得一次好言安慰,没有嘲笑他。“下次你找别人吧。”马观微绝对不想再有下次了。“我就找你,你比较好玩。”“诶,我记得你之前不是给冉筝写过情书吗?怎么没有后文了”马观微故意哪壶不开提哪壶,他武力上斗不过她,就在心理上打击她。“是啊!”田思思完全没有往事不堪回首的尴尬,笑嘻嘻道:“我当时看到他就有一种哇塞的感觉,脑子一热就写了情书给他,可是后来冷静下来想想,他不适合我。”“为什么?”马观微好奇道。“你看啊,我这么粗鲁,闹矛盾了,能动手的尽量别动口,冉筝这么文弱斯文的,我怕他不禁打,你就不一样了,块头那么大,打你我完全没有任何心理负担,你说是不是啊?”田思思说着伸手捶了马观微的肩膀一下。“你……”马观微痛的倒吸一口凉气,被她的歪理怼到无言以对,一口老血险些吐了出来。“小马哥!”一个男生经过向马观微打招呼,男生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显得整个人有些木讷,他们是同一个小区的,正在读初中,比马观微小好几岁。男生又望了望田思思,他认识她也见过她,之前小马哥跟豹子的篮球比赛她也有份,现在这么晚了跟小马哥单独在一起,刚刚还看到她摸小马哥了,莫非他们……男生福至心灵道:“嫂子好!”马观微和田思思俱是一愣。田思思心中窃喜,表面却连连摆手,笑得有些娇羞:“别瞎叫啦!”马观微好笑的踢了那个男生的屁股一下,“小小年纪,眼神就这么不好,女的也就算了,男的你乱叫什么?”“男的?”男生又瞥了瞥田思思几眼,原来他是男孩子啊,抱歉道:“不好意思。”然后赶紧离开。“哈哈哈!”马观微乐不可支的,终于搬回一局。田思思的笑容僵在了嘴角,心底升起一股无名火,她冲上去一个过肩摔把马观微甩在地上,怒道:“不许你这么说我!”马观微痛的龇牙咧嘴,也怒道:“你抽什么疯,在学校个个都这样开玩笑,你自己也让别人叫你哥,叫你爷的。”“我……”田思思一时语塞,马观微说的她无法反驳,但她此刻就是很生气,就是不高兴,“谁说都可以,反正不准你说,马观微,我讨厌你。”田思思吼完这一句,就骑上摩托车走了。“有病,我也讨厌你。”马观微不甘示弱的喊道。从这一次事件后,田思思就没有来找过马观微了,两个人基本遇不到。十二月份,天气逐渐冷了起来,奶奶坐在门口,沐浴着冬日暖阳,手指飞快的打着一件毛衣,蓝色的,像天空那样的蓝色,毛线在她灵活的手指间穿来穿去。她织毛衣的技术高超而熟练,比外面卖的好看精致多了。她为欢程和欢程的爷爷、爸爸、妈妈,每一位家人都织过了毛衣,而这一件是给冉筝织的。许欢程像小时候那样坐在旁边目不转睛的看着奶奶熟练的动作。她发现奶奶甚至不用看,手却可以毫无影响,行云流水的织着。这让她想起了初中学的那篇文言文——卖油翁,无他,唯手熟尔!她的奶奶真的是天底下最好最厉害的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