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症下去了,自然不再需要挂头孢这种抗生素防感染,陆流便没再开输液了,却仍是叮嘱时笺好好静养。
随着时笺身体渐渐好转,他和陆延迟关系也在迅速升温。
纵算时笺心硬如铁,被这么精心照料,也焐热了,更何况时笺性格偏淡,但并不冷漠,阑尾炎复发本就是意外,他真的很承陆延迟的情。
这周末,时笺身体彻底好全乎了,便一大早去超市,备了两天的食材,打算做两天的饭,叫上陆延迟一起吃。
陆延迟这人吧,懒得要命,之前时笺生病,他要照顾病人,自然早睡早起,如今时笺病好了,又恰逢周末,他就原形毕露,睡到了十一点多才起床。
玉米排骨汤的香味飘得满屋子都是,陆延迟理所当然地……没有点外卖,他洗漱完毕穿着条睡裤来到客厅,狠狠吸了吸鼻子:“好香啊!”
时笺闻声,瞥了他一眼,又飞快地挪开了视线。
这种套条睡裤光着膀子的尺度,于直男而言压根算不上什么,男孩子们混熟了,都挺放飞的。
时笺大一一整年,连裸男都见识过,他从来风轻云淡波澜不惊。
但陆延迟不一样。
他对陆延迟居心叵测心怀不轨。
他馋陆延迟的脸和身子。
所以,他根本无法适应,他每次看到都觉得眼热,又只能故作平静地看向别处。
陆延迟径直来到厨房,看到大美人会做饭,第一个念头,想吃,他杵在时笺身侧,主动地挑起话题:“做饭呢?”
时笺淡淡地“嗯”了一声,又不动声色地偷瞄了他一眼。
男人身材高大昂藏,男性荷尔蒙不要钱地挥发着,压迫感十足。
前提是别看脸。
他那张立体英隽的脸上写满了“快叫我吃饭”“叫我”“叫我”。
时笺生病期间被人照顾了好几天,亲自下厨本就存着答谢对方的意思,当即淡声道:“你快去换衣服吧,换好衣服我们一起吃饭!”
陆延迟:“……”
吃顿饭而已,为什么还有换衣服这种请求。
周末家里蹲,不都是睡衣的吗?
但陆延迟在时笺面前,多少有点端着,也会格外注意自己的形象和美貌,前阵子忙着照顾病人,他有点糙,如今时笺都主动提了让他换衣服,他自然同意了下来:“行,我去换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