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许愿吧,听说这个许愿池很灵的。”
沈嘉述屈指一弹,把硬币丢进水里,在水面溅起阵阵涟漪,慢慢沉入水底。
他没有许愿,而是声音很轻很轻,对沈泽希说,“在国外,陈序川也带我去过这样一个地方。”
“那里的人也告诉我说,那个地方很灵的,让我许愿,我试了试,你知道我许的什么愿望吗?”
沈嘉述微扬起头看他,他要低头才听得清那近乎呢喃的声音,“我希望,你能找到我。”
说完,风吹红了他的眼睛,池子里的水好像流进了他的眼睛里,模糊了视线,渐渐看不清了。
怎么不委屈呢,可是爱上了有什么办法。
他试过去爱别人,但是做不到……
沈泽希紧紧拥住了他,声音沙哑地说,“无论你在哪儿,我都会找到你,你一定要等我。”
沈泽希越来越不对劲。
有一回,沈嘉述半夜起来,迷迷糊糊的,看见床边坐着个人,吓一大跳,后面才看清是沈泽希。
他摸索着打开床头暗灯,咽了咽口水,没睡醒时,声音沙沙的,轻声问,“你怎么不去休息?”
沈泽希一怔,似是没想到他会突然醒来,炙热深邃的目光没来得及收回,直勾勾地盯着他。
他嗓子有点干和喑哑,低声说,“一会儿去。”
沈嘉述深深看着他,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涌起可怕又诡异的猜想,“你一直守在这里吗?”
沈泽希薄唇紧抿,闷着不吭声,但也没否认。
沈嘉述想起,他这几天异于寻常的黏人,不确定地问,“这几天,你是不是都没回去休息?”
沈泽希再次用沉默代替回答,变相承认了。
这种离谱的,不可思议的行为被证实,沈嘉述诧异地睁大眼,难以置信地问,“你不困吗?”
虽然身有体会,但还是要感叹,好个精力旺盛的男人,能一连好几天晚上都不睡,盯着他看。
沈泽希摇了摇头,拉着他的手,温柔地摩挲。
沈嘉述一阵头疼,坐起身,夹着被子,衣服从肩头滑落,揉了揉眉心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许是没休息好,语气也差,磨了磨牙,气呼呼地说,“你又想像五年前一样,把我关起来吗?”
沈泽希终于舍得开口了,嗓音沙哑得不像话,“不会的,哥哥,我不会再做你不喜欢的事。”
他忙不迭地否认,语气急切,“我会做到的。”
一种无力感在心底滋生,沈嘉述轻叹口气说,“那你为什么大半夜盯着我看,不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