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若抓到,还好。偏偏人跑了,官差还被‘我’恶意拦截,诏衙为表清白,必然竭力将罪责扣在我身上……”
“我还得罪了那么多人,难免落井下石……”
私放逆党!
这等大罪,若是坐实了,自己就完了!
这是杀头的罪名。
即便没有证据,只是有嫌疑,自己的这身官袍也穿不住了。
再考虑原主作恶多端的反派人设,一旦丢了官身,只怕生不如死。
这里可是封建的古代,不是法治社会……
……
车厢内。
赵都安额头沁出冷汗,脊椎泛起阵阵寒意,苦思对策:
“出逃?不行,京城范围,我不可能逃得掉……”
“家族帮助?这个王朝可不姓赵,而是姓徐,何况原主身后非大族……”
“向原主的朋友求援?呵,狐朋狗友,不背刺就谢天谢地。”
“出卖色相,以男宠、面的身份,博取女帝信任?”
这似乎是最靠谱的方法,也是黑衣吏员建议他进宫的目的。
但获取了原主记忆的赵都安知道,他压根没碰过女皇帝!
甚至这一年来,二者私下见面的次数都寥寥无几。
最多是有些许暧昧,或者更准确来说,是原主一直觉得女皇帝对他有意思!
这也并非一厢情愿的脑补,证据有三:
其一,原主容貌俊朗,女帝多次点评赞许;
其二,女帝准许原主出入宫廷,对其态度有别于白马监其余使者;
其三,也是最重要的,男主为女帝面的谣言,已经沸沸扬扬传了一年,以女皇帝的耳目,必然在第一时间就已获悉。
但偏生女帝却从未否认!
而是报以默许的态度!
这就值得玩味了。
正因如此,原主才有猖狂资本:以女子皇帝的身份,若非默许,岂会任凭坊间乱嚼舌根?侮她清白?
所以,男主一直认为,女帝之所以尚未准他侍寝,一是忙于公务,二是在考察他。
这也是他立功心切的动机,试图孔雀开屏,早登龙床。
然而赵都安魂穿而来,以他的视角看待此事,却敏锐察觉诡异:
“不对!这事有古怪……”
总觉得没有这样简单。
但一时间,又想不通关节,摇了摇头,他吐了口气,自嘲一笑:
“也有好处,起码不容易暴露。”
若两人真有肌肤之亲,女皇帝必然会察觉他并非“赵都安”。
这样,也好。
可如何破局?
这时,马车猛地减,车夫声音传来:“大人,要进皇城了!”
只能随机应变……赵都安掐断思绪,恢复镇定姿态,从腰间取出令牌,抛出车厢,对守门禁军甲士道:
“本官有要事禀告圣人,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