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沈秋树每天吃完早饭就往外跑,根本没时间与沈老头犟嘴。除了吃饭睡觉,一整天都耗在二狗子家,已经耍上了瘾。其中有输有赢,但输的时候多。所以就导致沈秋树一天天的脸色都很臭。沈老头以为他是因为彩礼的事情,还在生气,也没管他。沈秋树是不甘心他的钱,总想着下次能翻本。不过一段时间下来,从最开始的7分钱,到现在不但没多,反而少了几分钱。家里的粮食,沈秋树也越偷越多,一开始还担心被家里人发现,到后来已经无所谓了。终于第五天的早上,李香望着少了一大截的面袋子,一脸的惊疑不定。想转头对坐在炕上的沈老头说说这个情况,一看他沉着脸闭着眼睛,到嘴边儿上的话又咽下去。全家吃完早饭后,李香收拾完外屋地后,站在屋门口,看着沈老头,期期艾艾的还是问了一嘴。“爹,这几天晚上您动过柜子里的苞米面么?我发现这几天苞米面少了挺多的。”沈老头斜倚着窗台,皱眉不满:“每天都吃,不少还能多了?”李香赶紧解释:“不是,是我发现除了每天吃的,还少了很多。”他们一家人,每顿吃多少都是有定数的。一个人一顿也就一碗的量,不可能有剩的,所以经常做饭的,对于面袋子剩多少粮食大概都有数。而且李香这几天就有点儿怀疑,昨天下午做完饭,特意将苞米面给抹平了。可今天早上打开袋子一看,果然上面乱七八糟,一看就是有人动过了。李香小心翼翼的将这些情况跟沈老头一说,立马将沈老头的瞌睡虫给吓跑了。“你是说除了家里每天吃的,粮食还少了?”李香胆怯的点了点头。虽然钥匙是沈老头自己保管,可每天拿粮食是她,她担心公公再认为是她偷了,不然她真不想问。沈老头一脸阴沉的坐在炕上,他联想到这几天他裤腰上的钥匙,总是莫名其妙的掉下来。沈老头当即怀疑是家里进人了,然后趁晚上他们睡着了,偷了他的钥匙,进而又偷了粮食。可东屋睡着他和老二老三总共三个老爷们,这贼是有多大的胆子,居然敢接二连三的偷他家粮食?沈老三已经出去不在家,屋里只有沈夏树。“老二,这几天晚上睡觉,你听到啥动静没?”被人偷了家,这可是大事,而且偷得还是他们的口粮,沈夏树也是一脸的震惊。“我没听到啥动静啊!”沈夏树仔细回想了一下,确实晚上没听到任何动静。“这贼偷了几次了,肯定还会来,先别嚷嚷出去,等抓个现行,看不让他几倍的还回来?”沈老头十分生气,发狠的拍了一下炕,小贼崽子,竟敢太岁头上动土,真是活腻歪了。当天下午的时候,沈秋树回家吃饭。沈夏树看着他,开口对他说:“吃完饭先别出去了,爹有点儿事想跟你说下。”结果沈秋树压根就不想听,因为白天又输了钱的关系,语气特别差:“跟我说干啥?这家里我啥能说了算?”沈老头生气的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拍:“你不是这个家的人?”沈秋树倔脾气也上来了:“连个媳妇都不给我说,我配吗?”赌气的将碗里的粥一口喝完,放下碗筷就走了。沈老头拿着筷子,指着他的背影,气的直倒气。沈夏树想起身叫住老三,沈老头立马瞪了他一眼:“不用叫他,让个女人就给降住了,能有什么大出息?”“晚上没他,咱们照样抓贼。”沈夏树本想替老三说两句好话,可还没等张口,就让沈老头给堵了回去。“不用替他说话,就是让你们一个个给惯的,天天不务正业,心比那天还高。”沈夏树看着老爹跟未卜先知一样,句句都给他堵了回去,知道是因为老爹心中气老三不听话,而发泄心中的怨气。作为最不受宠的儿子,他从来没享受过像老三这样任性,一时间心里有点儿失落,也没再深劝。这一天,沈秋树又输了个精光,血红着眼睛,被人从牌桌上撵了下来。看着别人一圈又一圈的摸牌,沈秋树是心痒手也痒。可此时的他,已经一分钱都没有了。一直扒眼儿到吃下午饭,才恋恋不舍的回了家。一到家,沈秋树就不停的往沈老头的裤腰带上瞄,恨不得现在就给它拽下来。吃完第二顿饭后,沈秋树破天荒的没出去,一直倚在炕梢儿的墙上闭目养神。看似平静的外表下,其实内心巴不得立马就到晚上。背着其他人,他一直用手抠着棉袄,不然跟吸大烟犯了瘾一样,心里痒的受不了。一直等到沈老头和沈夏树脱衣服躺炕上了,沈秋树棉袄都没脱,直接就钻进了被窝。也不知道等了多长时间,反正沈秋树感觉过了一夜一样漫长,实在等不下去了,直接坐起身,就朝着他爹脚底下而去。因为早有预谋,睡觉前,他就将这些天用来装苞米面的袋子藏怀里了。拿到钥匙直奔地下的柜子而去。正当他已经掀开柜子,要抓苞米面时,本来漆黑的屋里,突然亮起了光亮。沈秋树一惊,连忙回头一瞅,就见他爹端着煤油灯,怒气滔天的看着他。“好你个小王八犊子,我以为是外贼,没想到是你这个家贼。”因为跟老二商量好了要抓贼,所以沈老头一直闭眼眯着,结果就听到身边小儿子窸窸窣窣的起来了。他刚想开口问他干啥,结果令他震惊的是,小儿子居然偷着拿了他的钥匙。看着他鬼鬼祟祟的开了柜子,此时沈老头立刻明白了家里粮食是怎么少的了。千防万防,没想到居然是家贼。可想而知,此时的沈老头有多生气。他将煤油灯往炕上一放,也顾不得穿鞋了,光着脚丫子,几步来到呆愣住的沈秋树跟前,扬起巴掌就打了他一耳光。怒火中烧的质问沈秋树:“说,你偷粮食干啥?”:()六十年代硬刚极品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