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赏心悦目,但他脑子不正常,做的事情也不正常。他是死神,理论上来说在咒术世界是没有立场的。人类也好、咒术师也好,哪怕是咒灵也好,不造成尸魂界的动荡,他就没什么插手的必要。但是五条悟是咒术师,他的立场就因五条悟而改变。和敌人能有什么话可以讲呢?当然没话可说。而且这个咒灵差点杀了七海建人,除了敌人,还是仇人。刀锋上带着凛冽的杀意,真人清晰地感知到,这个人真心不想和他说话,而且想要杀他的心也不是假的。真是可惜。“我没有办法说服他喔,该你出马了~”空无一人的暗处突然传来木屐与地面敲击的声音,一下一下,不紧不慢。月见里修一的刀还架在真人的脖子上,来人却丝毫没乱了阵脚。没看到对方的脸,但月见里修一突然感到一丝违和,就好像面前的人本应该是个死人,却又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穿着得体和服的男人撑着不合时宜的纸伞,朝着月见里修一一笑,额头上隐约露出狰狞的缝线。露出一张无比熟悉的脸。伏黑惠清晰地感觉到有嫩芽从五脏六腑中钻出来,把皮肉撕扯得鲜血淋漓,开出染着血色的花。一旁的禅院真希担忧地看着他,尽管这位二年级自己的状态也很差,失去了眼镜后的视线已经有些模糊。那个特级咒灵额前断掉的木枝已经恢复,特级咒具「游云」沉进了河里,他们好像已经走到穷途末路了。咒灵花御有些怜悯又有些动容地看着这两个小孩子,手下的力道却没有任何变化,似乎下一秒缠绕的枝干就要拧断某个人的脖子。“散落吧——”恍惚之间,伏黑惠看到半空中站着一个黑发的身影,黑色的宽袖和白色的衣摆翻飞,这个场景让他不免有些记忆错乱,好像又回到了之前和东堂葵打起来的时候。月见里修一就是这么出现的。“修一先生…?”朽木白哉冷冷清清地瞄了两个人一眼,看到吸食血肉的花苞后不赞同地皱起了眉,长刀瞬间化为纷飞的樱粉色花瓣。“千本樱。”樱花瓣轻盈地飘散,诞生于自然的花御不禁伸手,却只感受到了刀割般的疼痛。等她回过神来,飘扬的花瓣早已切断两个人身上的花枝,穿着有些奇怪的黑发男子正扶着他们站住。“你——”花御没问出口的话被从天而降的挚友二人组强行打断。“哈———!!”东堂葵接过朽木白哉手中的禅院姐弟,而虎杖悠仁忍住了一腔怒火,担忧地看着快成了血人的同学和前辈。“伏黑!真希前辈!你们没事吧!”特级咒灵歪过头,四周锋利的树枝无声地逼近粉发的一年级。“挚友小心!”“诶?”等虎杖悠仁回头的时候,花御操控的树枝已经被朽木白哉的千本樱随手切成碎片了。“啊!”他一乐,“谢谢修一先生的大哥!”大哥稳重又矜持地点点头。东堂看到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就觉得身上又开始痛了,赶紧拉住虎杖悠仁,“挚友,这场战斗,还是我们自己来吧。”“你要向这个咒灵证明,”他深情款款地按住虎杖的肩膀,“我们两个就是最般配的搭档。”虎杖:…不,还是别了。但他还是想要尝试着,战胜打伤他同伴的咒灵。
为伏黑和真希前辈受的伤报仇,还有那个疤痕脸…朽木白哉没有插手。他站在这,毫不夸张地说,虽然那个咒灵不弱,但在场的小朋友们不会有生命危险。如果小孩子想要靠自己的努力战胜敌人,他觉得不是什么问题。“这位前辈…”哪怕对东堂的般配论不太感兴趣的虎杖也忍不住恳求地看向朽木白哉,“我们想…”他似乎对提出这个有些冒犯的请求感到有些羞怯。“不必与我商量,修一只需我保住你们的性命。”朽木白哉退后一步,飘扬的花瓣重新化为长刀回鞘。“尽力而为。”虎杖握紧拳头,深深地朝他举了一躬。“嘁。”五条悟发现这个帐除了排斥他,其他咒术师都能自由通过后,小小地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他正想着不管不顾暴力破帐,就感知到几处熟悉的不熟悉的力量爆发。大舅哥、浦原奸商、葵、悠仁…还有修一。惠和真希的气息虽然有些微弱,但朽木白哉到的很及时,已经没有大碍。反倒是修一那边气息有些驳杂…离这个方向稍微有点远。学生没事,他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想到修一,他转头似乎就要走。“喂!五条!”庵歌姬忍不住叫住他,眉眼间写满了不赞同,“你是准备放弃救援学生吗?”“不啊,”五条悟打了个哈欠,被墨镜遮住的六眼水润润的,委委屈屈地指着漆黑的帐,“可是它不让我进嘛。”庵歌姬恶寒地摸了摸身上竖起的汗毛。“你好好说话。”“唉,修酱不在,你们就会欺负我。”最强咂咂嘴,“好可怜的五条悟呀。”在场的所有人:…“五条,休得胡闹!”一直看他不顺眼的乐严寺嘉申沉声,拐杖重重地拄在地上,“现在不是你发疯的时候!”“嗨嗨,”五条悟非常不走心地点头,“那大家就先进去吧,我在外面等着大家哦。”“五条悟!”庵歌姬瞪着他,红白相间的巫女服衬得她更有威严,“学生们被困在帐内,面对着特级咒灵和不知名的敌人,你难道能心安理得地呆在外面吗?”被叫到名字的男人抬起眼皮,雪色的睫毛似乎要触碰到墨镜的镜片。“不用担心,修酱在里面啊。”“啊,”他一拍脑门,“大舅哥和奸商也在里面。”歌姬:…除了修一,这两个名字听起来就不可靠好吗!“月见里修一吗?”乐严寺问,“还有那几位尸魂界来的同伴?”白发咒术师耐心地对着佝偻的老爷子点头。“别松懈,”乐严寺瞪了一眼好似有些放松的庵歌姬,“五条悟——”他用那双黑黢黢的眼睛盯着五条悟,喉咙发出干枯的声音:“不要太相信月见里修一。”“说真的,看着自己的脸出现在别人身上,我还是觉得有点别扭。”月见里修一叹了口气,“虽然不知道你怎么做到的,但建议你快点换张脸,不然我可不能保证心平气和地站在这和你说话。”在屋里撑着纸伞,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