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们不愿与我说,我信了这一切也被伤得深。
我闭上眼,一滴泪砸下。
「原来一切都是假的…我又只是做了你们的棋子。」
「阿穗不要睡,不要睡!你坚持住太医院快到了。」
他的声音哭着声音颤抖,我看着慌张的他,眼皮渐渐地沉重。
抬起手抚上他的脸,为他擦掉了泪,嘴角是笑意。
「李淮太晚了!只是未曾想,这一声阿穗原只有现在你才肯唤我一声!」
「我现在该随阿姐的愿,将你忘了!我的小侯爷早在十年前就死了!」
「不要阿穗!不要!你为什么不等等我,为什么不等等…!就差一点我们便可以一直在一起了,明明还有一点!」
他的声音吼着沙哑,我的心中刺痛。
「小侯爷,下一世别再来寻阿穗了,十年的等待我们都…太累了。」
说完我的手滑落了下去,一个破旧的平安符从的袖中掉出,在白雪中显得格外显眼。
他瞧着愣住,抱着我的身子一顿慌了神。
白雪纷扬,他一声声“阿穗”叫得让人心碎。
一枚带有裂痕的玉佩从他怀中掉落,落进了雪中,失了踪迹。
宫乱平定,皇帝重回皇位。
他含着愧疚给我办了一场盛大的葬礼,葬在了相国寺旁。
李淮因平定宫乱有功,被皇帝赐了爵位。
但他却拒绝了,他说愿用这一身的功勋换一个为太后守墓人的身份。
皇帝不愿,大雪满天,他跪了足足三天像当年他为了乔家二女跪求皇帝退婚一般。
皇帝最后不忍同意了,但却留了一个要求让他对天起誓。
若做了这守墓人,便不可后悔将终其一生留于相国寺上,至死不得出寺。
可李淮还是一跪一磕头爬了万阶,做了我的守墓人,甘愿至死不休。
后来民间有位说书先生,将这位太后与将军的故事在茶馆里给外来的人讲了一遍又一遍。
京城里人人也都知,如今相国寺旁有一座木屋,里面住着一个和尚。
而屋后是太后陵墓,皇帝下令不许人靠近,若违者死。
那又是一年的初冬,木屋里的那和尚又在太后陵墓旁诵了一天一夜的经。
声声泣血,声声令人心碎。
一阵寒风吹动了他挂与腰间的那块满是裂痕的玉佩。
纷纷扬扬的初雪飘落,将那和尚落了满身的雪。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