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从州点头,“她妈妈勒令他们分开以后,文心潦倒了很长一段时间。忽然打起精神来了,后来发现是因为这段时间乔不凡和她一直在偷偷见面……”
“后来……这件事闹得比较大,她几乎可以说是被软禁在家里,她家人比较传统,做了一些……很伤害她的事。”
周舟没有说话,但隐约知道顾从州口中的“伤害她的事”一定很严重。
他又说:“这是他们第二次被勒令分开,文心一度闹到要跳楼的地步,谁也不见,精神出现问题,留级了一年,乔不凡也中途退学,中考都没有参加。”
怪不得他刚才说他们是一班的,他现在高三,纪文心却才读高二。
周舟道:“所以,她妈妈看不上乔不凡,是因为她中意的,其实是你?”
顾从州苦笑:“是的,他们一家和我家关系匪浅,属于工作上要走动,私下也往来密切的那一种。”
周舟了然,既然如此,纪文心一家肯定是属于权钱皆有的那一类。那乔不凡的突然退学,以及为什么成绩很好却来读职校,她心里也有数了。
无非是人情往来、暗箱操作。
周舟心里忽然觉得乔不凡有些可怜,在他们仅有一二的交情上来看,乔不凡虽然偶尔会发神经,但心并不坏。
顾从州叹一口气:“所以,她妈妈和我妈妈就经常把我们带到一起,美其名曰‘联络感情’。但我们其实……各自有喜欢的人。”
他们都沉默了。忽然学校操场方向的欢呼声开始分散,音乐会结束了,她说:“孔恒快要出来了。”
“嗯……”
她看着他,一时说不出话来。她那天走,其实说得上是落荒而逃。她明显看到顾从州脸上的不开心,知道他是吃醋,甚至还有点生气。
她很无措,不知该怎么办。原来生气的人只需要生气就好,剩下的人煎熬着,五味杂陈、无法排解。
她不知该怎么解决,下意识就想放弃,想逃走,想退缩。
自己窝在出租屋里三天,想冷静地反思一下,却并没有反思出个什么结果。反而是题越做越快,越做越顺手,试卷袋已经见底了,再不去学校就要落进度了。
周舟一看顾从州的样子就是快急死了,她没有手机,顾从州联系无门,只能等着她主动打给他。
但她也没有。
去读大学就应该买个手机了吧?要多少钱呢,她算了算,说到钱,忽然意识到这个周末不出意外的话是要发稿费了。
想到这里,周舟脸上泛起一抹柔和的喜色。
一见她笑,顾从州也笑:“怎么了?”
周舟问:“你明天有事吗?”
“没有。”他立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