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以后,才说:“不能吧?这个时候她怎么着也不会答应的,至少得等到高中毕业?”
顾从州点了个头,“对,他就打算高中毕业以后跟她表白。或许那时候又要再多一个伤心的人了。”
“再?”她准确地捕捉到顾从州话里的关键,“谁是前一个伤心的人?”
顾从州理书的手一顿,轻笑了声,旋即抬头对上她的眼,没有说话。周舟一愣,这种模棱两可的话、似是而非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半晌,她问:“你是说,有人到时候要……向我表白?”她纠结了一下这里用“我”会不会让顾从州觉得她很自恋。
顾从州神色如常,重新整理已经理过一遍的书,像是在对她说,又像是在喃喃自语:“也许吧,如果他还是以前那样的话。”
周舟听得一头雾水,这里的“他”指的是谁?以前那样是哪样?顾从州没有再往下解释的意思。
她试图理了理顾从州的人际关系,确切的说,是她所知道的顾从州的人际关系。
都用“他”了那肯定不会是顾从州自己,孔恒喜欢松梦婷她是知道的,也不会是孔恒。所以唯一和顾从州有关联并且同时还认识她的人,只有乔不凡。
退一万步说,就算真的是乔不凡,他怎么确定她要到时候一定会拒绝?
“你指的是……乔不凡?”
顾从州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看不出是不是默认的意思。
上课铃声响起,这是早上的最后一节课,雨已经停了,太阳高高的升起,教室里闷热起来,顾从州的手像刚才一样越过她头顶,开了窗。
“对,我指的是乔不凡,你也知道乔不凡对你有意思啊。”他忽然开口,好像还有三分阴阳怪气,但她不确定。
“可是乔不凡告诉我,他有女朋友的,”她疑惑道。
顾从州不置可否,看得出来他对此并不持很认同的态度。
她又问:“所以你们以前,很有渊源?”
“初中同学。”顾从州看她这样热衷询问乔不凡的事情,老师讲起题来了,她还拿着上一节课的试卷,于是拎起了自己的试卷朝她抖了抖,抖得哗哗作响。
周舟这才反应过来,把手伸进书包里摸出一张卷子来放桌上,顾从州顿了顿,压低声音继续道:“那时候,他的成绩不比我差。”
“啊?”她心里叫了好几声,却忍着只叫出来一声。乔不凡?那个职校刺头?怎么看也不像是会好好读书的那类人吧?
既然成绩好,现在为什么来这里读了职校?加上顾从州讳莫如深的样子,不用问也知道他们之间一定发生过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