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她们打的哑谜也是一样,稍微留心一点不会不发觉。
周舟嘶了一声:“既然知道,他千方百计约松梦婷出去玩时你不拦着一点?”
顾从州随意地靠上椅背,仰着头,两只手垫在脑后,慢慢道:“感情的事我说了哪能算?非得他自己去知道才算完呢。否则绝不会死心,人不都这样。”
说到最后一句,声音陡然低下去,像至理真言。
说得他好像活了多少不得了的年岁一样,其实也才十八,周舟一笑,准备结束这个话题,“你真看得开。”
乌漆抹黑的,墙上挂的钟也看不见,不知现在可有到八点半了。大家的学习状态都被打散,就算来电也学不进去了,不如直接放学回家。
顾从州像是知道她的意思,掏出手机看了看,“8点过18。”
周舟转头看他,但黑黢黢的什么也瞧不清,“你是随时都在揣测别人的想法吗?”每次这种时候他都会知道她想干什么。
顾从州愕然,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不是啊……”
总不能说他看得出她每次不耐烦时都会下意识看表?是同桌,离得这么近,发现她的小习惯也很正常。再说,她每天有一半的时间是处于不耐烦的状态,不发现才很难吧?
松梦婷从后面走进来,还没坐下,先对顾从州说:“你出去买瓶水吧?”
顾从州指了指后门口的饮水机,“这儿不是有水吗?”
松梦婷又指了指门口的孔恒,“不不,冰水,我说的是。”
不知道这两个人又在外面商量什么鬼东西了,他狐疑着没起身。
松梦婷给周舟使眼色,她没看到。又伸脚踢了两下,周舟一缩,今天刚上脚的白鞋子!
现在周舟才知道松梦婷有话要跟她讲,于是对顾从州说:“……顺便买两根冰棍行吗?糯米的。”
等顾从州拿着手机出了后门,周舟抹黑擦了几下鞋尖,才问:“为什么把他支开?你们两个人又搞什么幺蛾子?”
“没搞幺蛾子,我刚刚去小卖铺时见到陈玉娇偷偷摸摸从外面回来,”松梦婷坐到顾从州的位置上,压低声音:“你有没有发现陈玉娇最近很奇怪?”
听了她的话,周舟仔细回忆了一番,“没有吧?不过她最近好像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这就对了!”松梦婷神神秘秘地打了个响指,说:“两个星期前顾从州送你回来时在校门口遇到陈玉娇,之后她就伤心了,对不对?”
“是吗……老实讲我没太注意。”不过陈玉娇要是真喜欢顾从州,见到他送她回来,伤心是很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