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眉问道:“吃了几串了?”
“这是第二串,还没吃完呢!”
吃了一串,解了馋虫,白竹吃得没那么快了,一只手提着葡萄,一只手一颗颗地摘下来往嘴里丢,嚼得咯嘣咯嘣响。
张鸣曦松了口气,笑道:“行了,不能再吃了。”
“我还要吃,没吃够!”白竹脖子一梗,跟张鸣曦犟嘴。
张鸣曦不放心,端走筲箕,笑道:“小馋猫,不能再吃了。我端远点,免得你忍不住。”
白竹见他过来,眼疾手快抢了一串就往嘴里塞。
张鸣曦不禁好笑,揉了揉他的头顶,宠溺地骂道:“别光顾着吃,吃完了起来走走,免得肚子疼。”
白竹成功地多抢到一串葡萄,一边吃,一边得意地扬眉笑。
多吃一串没事,张鸣曦故意瞪他,吓唬他,把筲箕送到灶屋,让几个小的吃,就是不给白竹吃。
说笑一阵,快到晚饭时间,张鸣曦忙着去店堂招呼客人,宴宴和白露忙着炒菜,压根没有时间去管葡萄。
但有人惦记葡萄。
白竹抢了三串葡萄吃,当时是吃痛快了,可是看见一筲箕葡萄放在灶屋,能看不能吃,嘴里馋虫乱窜,他又心痒痒起来了。
虽然嘴巴馋,但他牢记张鸣曦的嘱咐,不敢多吃,在灶屋转来转去,眼巴巴地偷瞄着葡萄,愣是不敢偷吃。
胡秋月看在眼里,一开始还能忍,等白竹转了几个来回,她就心疼了。
不就是几个葡萄吗?
想吃就吃吧!
她知道鸣曦怕小竹和孩子长得太胖,不好生产,所以才管得这么紧。
她能理解,但就是忍不住心疼白竹。
怀孕的人本就嘴馋森·晚·,这样管着不给吃多可怜啊。
想吃的东西吃不到,不但白竹可怜,他肚子里的孩子也可怜。
又不是天天吃多,偶尔吃一次有什么关系?
胡秋月想偷葡萄给白竹吃,但她怕张鸣曦知道了骂她,犹豫着半天没动。
她人老成精,办法多的事,只要躲过张鸣曦的眼睛就没事了。
她想了想,干脆端着筲箕进了一间空闲的包席,把筲箕放在桌子上,站在门口冲白竹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