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左贤王的部落和他的岳父“挛”氏部落负隅顽抗,最终导致数千名族人伤亡惨重,部落也因此一蹶不振。不过,由于南匈奴右贤王去卑此时正率领大军在冀州与朝廷作战,所以吕布军暂时还没有与他们正面交锋。就这样,吕布平定了并州境内的所有南匈奴势力,并将那些归顺自己的匈奴部落全部交由呼蛮统领。为了讨好呼蛮,苏复氏主动将自己的姓氏和族谱献给了呼蛮,这意味着他们承认呼蛮是苏复氏的主人,同时也希望呼蛮能够继承骨都侯的职位,成为新的部落首领。呼蛮成为了新的骨都侯之后,其他匈奴部落也纷纷效仿,他们联名上书朝廷,请求册封吕布为“护匈奴中郎将”,以表彰他平定南匈奴的功劳。平定了南匈奴之后,吕布的势力范围进一步扩大,北至朔方郡、五原郡和云中郡,南到上党郡、西河郡,声势日隆。而无冕从事张杨的势力范围也从定襄郡向东扩展到了平城县,向南扩展到了雁门郡,实力不容小觑。但是,太原郡以南的地区依然控制在丁原手中,对吕布来说是一个潜在的威胁。张杨原本是丁原麾下的一员猛将,对丁原忠心耿耿。但是,自从丁原为了争夺权势,不顾并州安危,执意率领大军前往洛阳,并将并州的防御重任全部托付给吕布之后,张杨就对丁原心生不满。在张杨看来,保境安民才是最重要的,而丁原却为了个人的权势,将并州百姓置于危险之中,实在是不值得效忠。就在吕布和张杨忙着扩张地盘的时候,丁原正奉命讨伐叛军,一路势如破竹,攻城略地,声名大噪。对于河内郡太守王匡和东郡太守桥瑁,丁原根本没有放在眼里,他真正忌惮的是来自凉州的董卓。并州军的战斗力自然不用多说,而凉州军也同样以骁勇善战着称。更何况,董卓麾下还有着众多羌胡部落的精锐战士,这让丁原感到十分不安。丁原和董卓,究竟谁能率先进入洛阳,掌控朝政,决定着天下大势的走向。吕布在一望无际的田野里漫无目的地走着,手里抓着一把种子,有一搭没一搭地往地上撒着。他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哪里像是在播种,倒像是在玩耍。坐拥四郡之地,就连西河郡也在他的掌控之中的吕布,怎么会纡尊降贵地亲自下地干活呢?可他偏偏就做了,而且还做得有模有样,仿佛乐在其中。“先生!文若先生!”吕布远远地看见了单木英的身影,连忙扯着嗓子喊道。“哎,将军!”单木英答应一声,但却没有加快脚步,依然慢悠悠地朝着吕布的方向走来,一点也不着急。吕布无奈,只好站在原地,耐心地等待着。“将军,您找我?”单木英走到吕布面前,拱手问道。“是啊,先生。我问你,这玩意儿种下去,真的能赚钱吗?”吕布说着,摊开手掌,将手中的种子递到单木英面前。单木英看了一眼,笑着说道:“这可是我费了好大劲,才从大宛商人手里买来的优良品种,只要种好了,以后就再也不用为战马的饲料发愁了。第一年就能收获足够数千匹战马食用的牧草,第二年就可以卖到中原去,赚取丰厚的利润,第三年,这里就会成为大宛马的养殖基地。”单木英这么说,并非是在信口开河。吕布手中的种子,是一种叫做“苜蓿”的植物,也叫“紫花苜蓿”。苜蓿是一种原产于西域的牧草,在西域被称为“alfalfa”。它不仅可以用来喂马,还可以用来喂牛、羊等牲畜,营养价值极高。但是,这种牧草在中原地区并不生长,只能依靠从西域进口,价格十分昂贵。而且,即使有钱也未必能够买到,因为这种牧草产量有限,供不应求,只有那些被誉为“千里马”的宝马良驹,才有资格享用这种珍贵的牧草。与中原地区常见的普通牧草相比,苜蓿的营养价值更高,而且产量也更高。用苜蓿喂养的战马,不仅更加强壮,而且耐力更强,跑得更远。可以说,大宛马之所以能够成为闻名天下的“汗血宝马”,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这种神奇的牧草。正因为如此,中原地区的马贩子们才会千方百计地想要得到苜蓿的种子,希望能够在中原地区种植这种神奇的牧草。但是,西域的商路被匈奴人所控制,想要从西域得到苜蓿的种子,难如登天。更何况,就算冒险前往大宛国,也不一定能够买到苜蓿的种子。因为大宛商人也知道这种牧草的价值,自然不会轻易出售。“先生,你是怎么弄到这种宝贝的?如果我是大宛商人,绝对不会卖给你。”吕布好奇地问道。“这还不简单?只要舍得花钱,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我用堆积如山的蜀锦,才换来了这些种子,他们怎么会不心动呢?记住,有钱能使鬼推磨。”单木英笑着说道。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为了得到这些苜蓿种子,单木英足足花费了两千匹蜀锦,真可谓是财大气粗。“两千匹蜀锦?你花这么大的代价弄来的种子,就这样随随便便地撒在地里,真的没问题吗?虽然我不懂农耕,但也知道这片土地贫瘠得很,而且播种的时候,要挖三寸深的坑,再盖上一寸厚的土,哪有你这样种地的?”吕布看着单木英,一脸怀疑地说道。“我教你的播种方法,可是西域人几百年来总结出来的经验。”单木英胸有成竹地说道。“难道大宛人不懂农耕吗?连我这个门外汉都知道这样种不行,真是的……”吕布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吕将军,您就放心吧。大宛商人说了,这种苜蓿的生命力非常顽强,即使在荒郊野外也能生长,只要把种子撒下去,然后等着下雨就行了。”单木英安慰道。“既然先生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只要苜蓿能够种活,以后就不用再千里迢迢地从乌梁素海运送草料了,战马的饲料问题也能得到解决。就像先生说的,现在就等着下雨吧。”吕布点了点头,说道。就在吕布和单木英讨论苜蓿种植的时候,远处突然扬起一阵尘土,一骑快马朝着他们疾驰而来。“将军!将军!”来人是宋宪,他一边策马狂奔,一边扯着嗓子大喊。“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先喘口气再说。”吕布见状,眉头微皱,不悦地说道。“呼哧,呼哧……将军,大事不好了!”宋宪好不容易才喘过气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又怎么了?难道是北边那些蛮夷越过长城了?”吕布没好气地说道。“不是,是……是京城来人了,那些宦官……”宋宪结结巴巴地说道。听到“宦官”两个字,吕布顿时愣住了。“他们来干什么?难道是听说我最近赚了不少钱,所以特意来打秋风的?那些家伙,鼻子真是灵敏。对了,他们现在到哪儿了?”吕布皱着眉头问道。“已经到县城了。”宋宪回答道。“这么快?”吕布闻言,顿时感到一阵头疼。“要不……把他们都杀了?”吕布突然压低声音,对宋宪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杀气。虽然吕布只是随口一说,但站在一旁的单木英却听得清清楚楚,顿时吓得冷汗直冒。单木英虽然是商贾出身,但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平日里也没少被人威胁恐吓,但像吕布这样,一言不合就要杀人的,他还是第一次遇到。“难道吕将军是那种心怀天下的英雄豪杰,想要铲除宦官,匡扶汉室?”想到这里,单木英忍不住开口试探道:“吕将军,您是不是很讨厌那些宦官?”“当然讨厌。”吕布想也没想,就直接回答道。“那您将来功成名就之后,会不会把那些宦官都杀了?”单木英继续问道。他原本以为吕布会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但没想到吕布却摇了摇头,说道:“就算我将来得了天下,也不会滥杀无辜。那些宦官虽然可恶,但罪不至死。再说了,就算我想杀,也杀不完啊。与其给自己树敌,还不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过且过。”“可是,现在天下大乱,民不聊生,都是因为十常侍祸乱朝纲造成的啊!”单木英不解地问道。“那是因为当今皇上昏庸无能,才会让那些宦官有机可乘。如果皇上英明神武,那些宦官哪敢如此嚣张跋扈?想当年,蔡邕蔡大家才华横溢,满腹经纶,却因为得罪了宦官,不得不远走他乡,避祸江湖,真是令人唏嘘不已啊!”吕布感慨道。听到吕布的话,单木英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吕布虽然说得简单,但却一针见血地指出了问题的根源。“先生,你怎么看?是不是也觉得应该把那些宦官都杀了?”吕布转头看向单木英,问道。单木英摇了摇头,说道:“我是一个商人,只要能赚钱,让我做什么都行。就算那些宦官再可恶,只要能给我带来利益,我也会把他们当成座上宾。”“那些宦官一个个心胸狭窄,睚眦必报,可不是那么好相处的。每次看到他们那副趾高气扬、盛气凌人的样子,我都恨不得冲上去,把他们碎尸万段。”吕布咬牙切齿地说道。“哈哈,做生意嘛,难免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人。就算对方再怎么令人讨厌,为了做成生意,也要学会忍气吞声,投其所好。”单木英笑着说道。“我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阿谀奉承,那些商人为了赚钱,整天点头哈腰,卑躬屈膝,真是令人不齿。在我看来,商人就是这世上最肮脏、最下贱的职业。”吕布一脸不屑地说道。“我义父曾经说过,一个成功的商人,每天出门之前,都要把自己的良心留在家里。”单木英笑着说道。“说得太对了!把良心留在家里,自然也就不会感到羞耻了。对了,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你的表字是‘文若’,怎么现在又变成‘仲尼’了?”吕布好奇地问道。,!原来,他一直以为单木英的表字是“文若”,直到今天才发现自己搞错了。“哈哈,有时候我也会忘记自己的表字。我的表字是‘仲尼’,‘文若’是晋商对商队首领的称呼。我们晋商的商队,都是由各地富商共同出资组建的,而商队的首领,则是根据大家的出资比例来推选的。”单木英解释道。“也就是说,你们晋商的商队,并不是子承父业,而是谁有钱谁说了算?”吕布问道。“当然,商队是大家的,自然是谁出钱多,谁就更有发言权。”单木英笑着说道。“真是奇怪,那些世家大族,哪个不是把家产看得比命还重要,恨不得把所有的财产都留给自己的子孙后代,你们晋商倒好,竟然不把家产传给子孙,反而要拿出来跟别人合伙做生意,真是令人费解。”吕布摇了摇头,说道。虽然吕布不学无术,但他毕竟是生活在那个时代的人,自然明白“子承父业”的道理。“古人云:‘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与其把财产留给子孙,让他们坐吃山空,还不如教他们如何赚钱,让他们自食其力。”单木英说道。“哎哟,我的头,你再说下去,我就要头疼了。”吕布连忙打断道。他最怕的就是听那些文绉绉的大道理,听得他头昏脑涨。“圣人说的话,都是至理名言,只要我们用心领悟,并付诸实践,就一定能够获得成功。”单木英语重心长地说道。“我对那些圣人之言不感兴趣,也不想学。”吕布不耐烦地说道。“那您就无法成就大业。”单木英直言不讳地说道。“谁说的?我虽然没什么文化,但我身边有你们这些能人异士,我只要听你们的建议,按你们说的去做,不就行了?”吕布笑着说道。单木英在商场摸爬滚打多年,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他一眼就看出吕布是认真的。“那些饱读诗书的儒生,就算你说得再有道理,他们也会百般质疑,而吕将军却对我深信不疑,真是难得啊!看来,我选择跟随吕将军,是正确的选择。”想到这里,单木英心中充满了希望,他相信,只要跟随吕布,就一定能够实现自己的抱负。“将军,我们走吧。”单木英笑着说道。吕布点了点头,带着单木英等人朝着县城走去。远远地,他们就看见一群身穿官服的士兵,簇拥着一辆马车,停在县衙门口。“怎么回事?是什么人来了?”吕布见状,连忙加快脚步,装出一副焦急的样子,问道。听到吕布的声音,马车里走出一名年轻的宦官,他刚想上前行礼,却被吕布一把推开。紧接着,又有一名宦官从马车里走了出来。这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宦官,吕布觉得他有些眼熟,但一时之间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吕将军,别来无恙啊?”老宦官笑眯眯地对吕布说道。“你是……”吕布疑惑地问道。“呵呵,吕将军贵人事忙,不记得老奴了。前些日子,老奴曾经带着丁刺史的书信,去将军府上拜访过。”老宦官笑着提醒道。“哦,我想起来了。”吕布恍然大悟道。他终于想起来,这位老宦官就是十常侍之一的中常侍赵忠。“不知公公远道而来,有何贵干?”吕布问道。赵忠笑了笑,说道:“咱家这次来,是给将军送好东西来了。”说着,他拍了拍身旁那名年轻宦官的肩膀,说道:“还不快伺候吕大人更衣。”年轻宦官闻言,连忙走到吕布面前,毕恭毕敬地说道:“吕大人,请更衣。”吕布见状,心中顿时明白了几分,看来,这些人是来给自己送官服来了。“又要来这套虚头巴脑的东西……”吕布想起上次接受朝廷册封时的情景,心中就忍不住一阵厌烦。赵忠从袖子里掏出一卷明黄色的卷轴,清了清嗓子,用一种庄严肃穆的语气说道:“朔方县令吕布接旨!”:()三国:从并州开始争霸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