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宁醒来之后派人来看了一眼,下人如实回禀。毕竟现在只有姜离这么一个儿子到底还是不忍心,又因公务出门。遂命流萤来传话。回到了房里,李沉不顾自己,将姜离换好了干净衣裳。又请大夫来看。这大夫也就开了个方子递给李沉:“这药需按时服用三月方可好转,万不可断。”正要送大夫出去,这时流萤道:“公子,你身上还有伤呢,这就忘了?”一时只顾姜离,自己倒是忘了疼痛。后又让大夫包扎上了药才好。这边李德宁因公事有需赴临安,就没有心思管他们两个,又兼姜离带病,不想逼得太紧就启了程。姜离烧了几日,服了药便退了烧,但还是头脑昏沉,浑身怕冷,时常咳嗽。李沉日夜悉心照料已过两月,精神总算好过以往。却也听大夫的嘱咐未曾断过药。这天有下人急报:“夫人,不好了!”☆、将离李夫人见下人神色慌张忙问道:“什么事!”那门上人道:“刚才郑老爷家的人来报:老爷被打入死牢了!御史台因与郓州节度使不对付编制罪名致使其入狱,老爷上书求情,陛下看后倒没什么,只置之不理。后来大理寺查出节度使里通外国。陛下大怒,当即召老爷从临安进宫,就将老爷扣下了。现在里面谁敢给老爷求情。此案事关重大,怕是要牵连阖府,”“夫人!”李夫人当即头重脚轻,晕死过去。登时尚书府鸡飞狗跳、沸沸扬扬。那些个当差的有收拾行李准备逃走的;有哭天抢地抱怨命运到头的;还有衷心奉主照料李夫人的。闹的乌烟瘴气。不想禁军在不久就将府上围得水泄不通。四处翻查抄查了所有家产,阖府锒铛入狱。身处天牢,本就身体抱恙的姜离断了药更是病重,复头昏脑热,身子又冷。那李若贤见李沉时常抱着姜离给他暖身子也看出了他们关系非一般。李夫人因病死在大牢里被埋在了乱葬岗。李德宁也被立即赐死。正要下令处死李家一干人等就有大太监来报:“陛下,丹尤打进来了!郓州刺史献城归降。如今前线战事吃紧,祁州告急,请兵支援!”这时朝野人心惶惶,太子因又想到李沉曾救过他,便向皇上求了请,赦免了李家,并归还了所抄家产。但条件是让李沉随骠骑大将军出征讨贼戴罪立功,授予征西将军一职。开拔前夕姜离拿出剪刀,将自己和李沉的一缕头发剪下,绑了红绳装在李沉送他的红豆荷包里:“这个你带上。”李沉拿着荷包,握着姜离的手:“好。”姜离哽住:“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李沉将他抱在怀里:“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李沉,不许说不吉利的话。”说着上手去给李沉宽衣。李沉明白了他的意思,又心疼他在病中,拿下他的手来:“你身子弱,我怕伤了你。”姜离又给自己脱,上前去吻他的喉结,不容拒绝地说了一句:“就要。”李沉轻声道:“那我轻点。”李沉温柔地顶着他,姜离落下泪来:“李沉,你一定要平安回来。听到没。我在家里等你。”李沉声音发颤滴泪道:“小离,你要乖乖吃药,好好养病,我想回来看见跟从前一样的小离。我还要带你回江南,这样就没人能打扰我们了,我们就再也不会分开了。”李沉吻住他,稍微加了点力。战事凶险他不知道还能不能活着回来。姜离也知道自己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还能不能等到李沉回家。这夜西风哀怨,雨泣梧桐。是白云苍狗的悲恸,是连理分枝的遗恨。李沉走后姜离便在家好好养病,家中也有流萤在帮着打点。这天李若贤想着李沉走了,姜离再也没有依靠了,便心生邪意。来到姜离院中,见流萤不在,支开了那些下人。看着姜离坐在房中写字,虽是身体看起来没有以前那么健朗,脸色略显苍白,但这幅病美人的姿态还是触动了李若贤的心。姜离见来人心中一沉,放下笔,“你来做什么?”李若贤一脸轻狂上前去,姜离想躲开,却被这畜生制住双手按在榻上。姜离死命也挣脱不开,李若贤已经抱有势在必得之心便也不着急,只钳制着他:“姜离,你总算落在我手上了,他上了战场必然是回不来了。你不如跟了我,我保证只要你一个,把我房里人都遣散好不好?”姜离骂道:“你无耻,放开我。”“生起气来都这么动人,难怪他会喜欢。”李若贤也不跟他争论,上手就要去解他的衣带。姜离却乱动起来,李若贤一巴掌拍在姜离脸上:“你最好不要动,人都被我支走了,没人能来救你。”他又去解衣带,“小离,我会让你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