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戎予安的表情没有回归正常。廉慕斯很无奈。但看起来戎予安更委屈,他沉默的视线仿佛在控诉她的言辞不当,隐晦倾诉着自身的委屈,于是廉慕斯心中积攒了些许愧疚。但……结婚啊。结婚不只是两个人的事,却又是两个人的事。不是过来人的事,也不是热爱人的事,无关爱情也无关烦恼,等结婚了,就会承担更多的责任,成为法律上的夫妻——自己的生活突然变成两个人的生活,似乎是一件可怕的变化。话题过于沉重,于是心怀愧疚的廉慕斯还是可耻地逃避了。戎予安的表姐是标致的冰山美人,唇角的痣既惑人又冷淡,不过她冷静自处的外表下显然有一颗热情跳动的心,对廉慕斯见面做的借住廉慕斯不是那么热爱学习的孩子。小时候的家教课,有些很有名气的老师是没有时间主动上门的,司机会把小女孩送到距离家属区或者教学楼几百米远的地方,看着满脸愁容毫无兴致的小不点磨蹭着往目的地走。每次上课,廉慕斯都希望老师突然临时有事给爷爷打电话宣布课程取消,这样就不用面对苦行一样的课外课程了。然而就算这样认真的许愿,显灵的次数也少之又少,无论多绕远路,还是故意拖延几分钟,数学课和钢琴课也从不会关上迎接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