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七七今天又可爱了吗5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牛奶静谧的阳光流淌从窗沿流淌进屋,送风管道里吹出温度适宜的冷风,屋内沉静得安宁,带起一丝沁心的凉意。窗外是靠近食堂的林荫小道,两两三三的学生从道上路过。拿着体育器材的大约前往体育馆;拿着书本的应该是转实验楼;空无一物的恐怕是去操场或者音乐楼——大多穿着初中部的制服。第二节课的下课铃刚收声完毕,嬉笑声都隔绝在隔音的玻璃外。主教学楼修得宽阔大气,每层楼总有一两间需要预约的特别学习室,一般提供给需要开会、做项目或者商讨作业的学生们。这种学习室隔音效果比普通的单人或者多人的更好,带有电视、会议桌、沙发、小黑板以及小型投影仪,深受广大受艺术或者各种项目摧残的艺术生、学生部干事以及特长生的欢迎。“有了它,再也不用担心通宵熬夜没有地方睡觉了。”此时此刻,一道身影正霸占着宽阔学习室的柔软沙发。整个人陷在沙发中,头靠在沙发臂上,双眼半睁,那双无神的眼瞳看不出是在发呆还是在思考。啊……糟透了。仿佛压了一颗无形的大石头,压得胸口又闷又窒。又被兔子们混了进来,在心房中肆意乱蹦乱跳,将思绪扰得一团糟。盯着天花板盯了一节课,廉慕斯心情仍旧没能好转。按照原先的计划,她今天打算过一遍戎予安勾画的重点——他总结得确实不错,学起来比以前有效率很多。但以现在的精神状态而言,她更想一个人待着。廉慕斯直勾勾盯着天花板,忽然就流下泪。这场恸哭来得突如其来。不知道哪一根筋在作祟,泪水像决堤一般倾泻而出,巨大的委屈从天而降,熔浆般烤炼着大脑和心脏。“——”捂着脸,喉咙里压抑出低到极致的呜咽,更像是延长的惨叫声。不过哭了半分钟,猝不及防的情绪波动消失得无影无踪。廉慕斯平静抹掉眼泪,盯着天花板一动不动,仿佛无事发生。什么也没有回想;什么也没有细想;也什么也没有猜想。直到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响了多少次下课铃和上课铃——钟摆滴答滴答走动的背景音中,响起了门锁转动的声音。关门声、瓶子放在桌面的轻响,一个人默不作声坐到了沙发的另一头。沙发的一角深深陷进去,动静很大,廉慕斯无力瞥了若无其事的男生一眼。“你不上课?”“午休了,”戎予安说,低头问她:“牛奶?”廉慕斯摇头。戎予安不问了。他倚靠在沙发背上,也和躺着的人一样随意盯着角落,那里有一盆青翠欲滴的植物,假的吧?他盯了一会儿,正准备无趣移开视线——轻轻的触碰。戎予安瞥了眼挤在腿侧的脚丫子,就是这两个小家伙蹬了自己。没去揉,视线上移到正躺着的人身上,这个方向看过去脸圆圆扁扁的,但那种不爽的小眼神挺可爱。想赶人、想一个人待着——她透着这种意思,像在示意他自觉。于是整体就显得可爱起来。他大概脑子出了点问题。不然为什么,会觉得这个人越看越入眼。男生的目光带着疑问和探究,廉慕斯无声看了他一会儿,又扭开了脑袋。然后相安无事。等到了上课时间,戎予安也没有离开。今天的课表肯定不会有体育课,但这厚脸皮的同龄人就这么坐着,不主动离开也绝口不提。意外的是,空气虽然沉闷但并不尴尬。从头到尾,戎予安最多问了一句:“想聊天吗?”廉慕斯没吭声。过了会儿,躺着的人没了响动。戎予安低头看了眼,估摸了身上外套的厚度,发了个信息出去。没过多久,门外传来了敲门声。门外最先看到的是一摞毯子,男生好奇地想伸头进屋:“戎哥,你打算睡觉啊。”“嗯。冷,懒得动。”戎予安一手按住了脑袋,把人推了回去。关门之前还不忘点头示意:“谢了。”这举措更像是在遮掩屋内的情景。“戎哥,”那男生恍然大悟,嘿嘿笑着挤眉弄眼,“我懂得,你忙你忙。”戎予安难得用温和的眼神瞄了眼前的人一眼,像得到了激励,对方傻笑着离开了。不愧是戎哥,就算在学校都能……同时男人他能理解!刺激啊!门锁落下的声音隔绝了门外的空气,戎予安把毯子盖在睡着的人身上,凝神端详了一会,摸了摸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