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科前五十名大多都是用心沉浸在读书中的外部生,他们有很强的学习能力,也大多勤劳刻苦,这就意味着廉慕斯必须埋头苦读。这个时候,谁还关心其他无关紧要的琐事!廉慕斯很担心这次月考前的状态。知识量方面的储备她平日里都有用心,但也不知道是否是复习不当或者抓不到重点的原因,成绩总是和预想中相差了一大截。现在做数学作业,她又遇到了一道有印象但就是写不出来的大题,不禁感到头疼。数学公式、定理或者基本的法则她都吃得很透彻,但教师们有意提高平时题目的难度,导致面对一些问题时会出现奇特的现象:看到答案觉得简单,下次见到却根本想不起方法。月考就在下周,廉慕斯觉得以她现在的状态可能有点玄。实在不行,干脆用题海战术,下次考试之前一直刷……正思考,学习室的门又被人推开。这次连敲门都没有,来人直接走了进来。廉慕斯动作一滞。“写作业?”戎予安询问得自然又熟稔,把一瓶甜牛奶搁在了桌子上。分明的指节握着刚买的饮料,那傻笑的小熊有些眼熟。走到座位旁,瞅了一眼她正在写的试卷,拧开果汁盖子。廉慕斯不由投了一眼过去。一个站着,一个坐着,更能直观感受到高大的身高带来的压迫感;男生面不改色,喉结起落,微阖的眼正对她的视线,有一种强烈的压迫感——不过以她对这果汁糟糕的印象而言,这人的味觉大概失灵了。看来食堂依旧在坚持贩卖这种有毒果汁。“上周欠下的作业。”想到戎予安是理科生,廉慕斯把正好堵上的题推到他面前,“……帮忙看看这道题怎么做,我是不是用错公式了。”戎予安附身看题,一道阴影压在头顶上方,半晌,男生慵懒的嗓音响起:“笔。”接过耳尖红到透明面上淡定冷静的人递来的笔,他唰唰几下在空白处写了公式和思路。笔迹遒劲,暗藏锋芒,和其他地方略显稚嫩的认真字迹成鲜明比对。写完,笔一扔,修长的食指指着:“先用这个公式,再转一下,你看这个数……”男生身上有股完全不一样的气息,但怕了就是输了。廉慕斯镇静伸过脑袋,在讲题人略带笑意的目光下过了一遍题目,恍然大悟。这么简单,她刚才怎么就没拐过弯呢?解决完难题后,戎予安不仅没有识趣离开,反而干脆把角落的一把空椅子提了过来。廉慕斯眼皮一跳。原以为他只是过来打个照面,但情况的发展超乎预计——这人午休的时候不去休息,赖在这做什么?做什么,讲题。戎予安也不说话,就坐在一边,眼睛盯着手机屏幕。等廉慕斯遇上不懂的难题稍微多犹豫了一下,就立马凑上前,主动把笔接过去。他擅长讲题,把难题讲解得浅显易懂,偶尔参杂一些举一反三的题目,似乎问题通过那副好嗓子解说出来都显得不再困难。隔着近的距离,那双手温和有力,透着一股尽在掌握中的奇妙镇定,廉慕斯赶了半天作业后略微浮躁的心都沉淀下去,渐渐地也沉浸在学习的氛围中。——就是高个子太占空间了,挤得单人学习室有些闷。原本宽敞的学习室好像变狭窄不少,阳光斜照进来,透着玻璃将房间内的一切映照成了暧昧的暖色,气温随之升高,冷风尽管依旧在安静工作,但再也起不到多少作用。廉慕斯敛目下笔,觉得这回作业写得异常提神。她以为自己能很快习惯,事实证明,戎予安本身就不是一个能简单被忽视的男生。一直到写完数学题,午休时间也过去得差不多,他还是没有离开。“你不去上课?”抽出文综的试卷,廉慕斯没忍住。“体育课,”戎予安按着屏幕,“老赵一般让我们自习。”像体育课、音乐课之类的课程,和选修课一样,基本都被主课老师霸占,如果不是偶尔能在学校撞见这些教德智体美老师,一学期下来都不一定有见到他们的机会。“文科作业这么多?”摊在桌上的书包中有一部分试卷冒出了头,戎予安挑眉。廉慕斯:“作业没有做完,而且下周要月考了……”她想了想,文科数学尽管在学习范围部分及不上理科数学,但a中的试题普遍出得很难——戎予安讲题时没有犹豫过,至少比她强太多。相处了半天,戒心稍微松懈,于是下意识问:“你一般怎么复习数学的?”问话一出就有点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