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兹皮科。来换班啦。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在城堡的地牢内,早班守卫玛兹将一串钥匙丢在趴在方桌上休息的兹皮科的面前。
城堡的地牢看守一共有五个人,一个是牢头,另外的四人分成两队一队看守大门,一队看守内门,负责保管钥匙。而兹皮科就是那内队的一员。
兹皮科抬起头,使劲『揉』了『揉』眼睛,也没去管那串钥匙,而是用闲聊的口吻问道:“里面没有什么情况吧?玛兹。”
那个叫玛兹的看守将黑『色』的制服挂在挂衣钩上,那身制服散发着一股发霉的『潮』气,像是烂了的苹果一样。
“能有什么情况,”玛兹回过头说道:“一个个老实着呢。”
“哦,那最里面那间那个犯人呢?”皮兹科故作随意地又问道。
“最里面那个?”玛兹想了想,终于想起皮兹科那个人是谁了。
“你说的是那个叫凯瑟琳的家伙吧,他疯了。”玛兹说道。
“疯了?”
一听玛兹说凯瑟琳疯了,皮兹科急得拍案而起。
“你怎么了?皮兹科,一个犯人而已,用得着你这么着急吗?”玛兹有些奇怪地问道。
“没,没什么。我就觉得奇怪而已,那家伙前几天还不是好好的吗?”皮兹科也马上反应了过来,刚才自己实在是太失态了。
“前几天我看也是快疯了。你没看见他每天都呵呵地笑。”
一般关进地牢的囚犯,开始的几天还像是正常人一样吃饭睡觉想找人聊天,可关了一段时间以后,每个人都会变得阴郁,食欲不振,夜不能寐;渐渐地,就会像一头关在笼子里的野兽一样,在地牢里走来走去、自言自语起来;再后来,就会时而哭泣,时而大笑,到了这个时候,囚犯就离发疯不远了。
“那今天呢?今天有什么不一样吗?”
“今天,你猜我看见了什么?那家伙竟然用碗里的水去洗脸。”
关在地牢里的囚犯不仅每天只有一碗土豆汤,喝的水也是极少的,每天只有一小碗的清水。一般的囚犯,只有在口干舌燥的时候才舍得『舔』一口嘴唇。拿水洗脸,那真是疯子才会做的事情。
“怪不得玛兹认为他疯了。”皮兹科想道。若不是自己知道点内情,看到凯瑟琳这种状况,也会认为他疯了的。
“那应该是疯了。”皮兹科像是思考了一番后说道。
“所以你晚上值班也小心些,递饭的时候别给他给咬了。”玛兹好心的提醒道。
皮兹科点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
于是玛兹换好自己的衣服后,哼着小曲朝地牢的大门走去,他的心情很好,因为今天晚上,他可以睡个好觉了。
皮兹科不动声『色』地坐着,听着玛兹哼着小曲的那难听的声音。直到大门传来一声重重的关门声,他才从椅子上跳起来,透过内门的钥匙孔看了看外面。
外门是关着的,玛兹确实走了。
于是皮兹科抓过桌子上的钥匙,急步朝着地牢最里面走去。
他走到最里间的牢门口,打开投递餐食的小窗口然后爬下身子歪着头朝里面看去。
那里面关的正是凯瑟琳。如今的凯瑟琳早已没有了当初帅气健康的模样。他穿着麻袋剪成的牢服,胡子拉茬,原本金黄的头发也失去了光泽。皮兹科观察他的时候,他正背对着牢门坐着。
“你是不是疯了,竟然用喝的水去洗脸。你想让人起疑吗?”皮兹科劈头盖脸地骂道。
皮兹科收了别人的钱。确切的说是收了海伦娜小姐的钱去救凯瑟琳,而行动的日期就是今天。所以当他听说凯瑟琳疯了的时候,才如此的失态。因为没有人能控制一个疯子的行为,你不知道他会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给你惹出祸来。所幸凯瑟琳并没有疯。
“总不能灰头土脸的出去吧。”凯瑟琳说道。